如意笑道:“連二姐姐都這麼說了,如意少不得要寫了方子。”
沈秋彤彈指笑道:“三姐姐早這樣想就好了。”
如意也不搭理沈秋彤,隻管命人拿來了紙筆寫了方子,又細細叮囑了杜氏一回攜著如芝的手就要離開,剛出了門口就撞到了沈秋涼,沈秋涼打著笑臉與二位姐姐道了聲好,趕緊的跑到房內忙著服侍杜氏了。
待如意和如芝走遠,沈秋彤氣不恨道:“娘,你為什麼還要對那賤人那麼客氣,反正我的臉也好了,也犯不著求她什麼了?”
沈秋涼道:“五妹妹你的臉是好了,可娘怎麼辦?娘一夜白發,幸好這些日子父親不在,如果讓父親看見娘這個樣子,豈不會嫌……”說著,她低了頭不再言語。
杜氏拉住沈秋涼的手道:“秋兒,我知道你怕說出來傷娘的心,若讓老爺看見我這副鬼樣子,怕是嫌棄的永生都不想見娘了。”
“娘就是思慮太重,若早些喝了那賤人派人端來的湯飲,或許早就恢複青春美貌了。”沈秋彤不服道。
“娘怎會思慮太重?是五妹妹你太過輕信別人,你不知道三妹妹厲害到了什麼地步,你也不瞧瞧大姐姐當初在府裏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得寵,如今也不是被三妹妹踩到了腳底成了不祥人,我勸妹妹你也不要在娘麵前說這些說,省得娘聽得刺心,你更不要動不動就在那賤人麵前沉不住氣,此時那賤人得了權,咱們唯有忍氣吞氣,再尋機翻身。”
杜氏聽了沈秋涼的話大為貼心,那眼裏落下幾滴淚來,伸手拉著沈秋涼道:“好孩子,你這些話說的極是。”說完,又拉了沈秋彤道,“彤兒,你姐姐是為了你好才說了這些話,你以後不可再跟你姐姐置氣。”
沈秋彤臉一扭道:“娘,我何時跟姐姐置氣了?”
沈秋涼複又拉了沈秋彤的手勸慰道:“五妹妹,一根筷子輕易就會被折斷,唯有咱們抱成團才不會輕易被折斷,這府裏除了娘,我也隻有你了,你若不和姐姐一條心,姐姐還能依靠誰去?娘又能依靠誰去?”
沈秋彤似有動容,一雙眼裏浸著淚滴落在沈秋涼的手上:“姐姐,我隻是不甘心,咱們都被那賤人害成這樣了,咱們竟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還有費心思討好她,這口惡氣妹妹實在受不來,從小到大娘就勸我凡事要忍,隻是忍也該有個限度,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快了!”杜氏陰沉著臉,那眼裏冒出細綿的恨意,冷笑一聲,那笑森冷而又陰險。
“真的?”沈秋彤緊握住杜氏的手道,“娘,你說的是真的?”
“彤兒,娘何時騙過你?”杜氏費力的說了一句之後便歪歪的要倒了下去,她朝著沈秋彤揮了揮手道,“彤兒,你院裏子的薔薇花開的很好,娘都快被這屋子裏的藥氣薰壞了,你趕緊回苑裏去摘些薔薇花來,娘想聞聞花香的氣息。”
沈秋彤微有遲疑,還是帶著身邊的丫頭離開了容香苑,獨留下環佩在容香苑守著。
“娘,你支走了五妹妹是不是有話對秋兒說?”沈秋涼輕輕的拿手為杜氏緡了緡發,又伸手幫杜氏按了按肩膀軟聲道,“女兒瞧你說了這大半會子的話,怕你累的受不住了。”
杜氏動了動身子道:“娘哪裏就虛成那樣了,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說著,她忽一抬眸道,“秋兒,老太太特地命那小賤人盛裝打扮好在平南王麵前出彩,你說老太太打得什麼主意?”
“娘的意思是老太太打沈如意的主意,想讓她給平南王做小?”沈秋涼疑惑道。
“還是娘的秋兒最聰明,一點就透,彤兒到底比你差了許多。”杜氏歎道,“雖然娘失了蘇嬤嬤和彩虹,好在還有幾個心腹,那心腹拿住了周深家的把柄,娘再用銀錢收買周深家的,這樣軟硬兼施,周深家的也被娘買通了,老太太以為周深家的是她的陪房,對她深為信任,所以老太太那裏一有個風吹草動,娘都能知道,隻可惜了,娘現在都快窮盡了。”
“娘,失掉的銀錢咱們有機會還可以賺回來,隻是平南王權勢滔天,那賤人嫁入平南王府萬一得了平南王的寵愛,於咱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