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6章 化險為夷,真情流露(3)(1 / 2)

寂良言冷喝道:“休要聽他胡言亂語,董軍師是慕容劍派來的降頭師,憑闌中了拘魂降術。”

眾人麵麵相覷,刀疤臉又喝道:“放屁!這世上哪來的什麼降術,明明是你不顧父子親情,想害死大當家的朝廷邀功。”

天雲寨的人更加疑惑,甚至不知道該相信誰,畢竟降術之事太令人難以相信,若說如芝姑娘因愛生恨來害大當家的也不無可能,隻是寂良言是大當家的父親應該不至於會害大當家的,喬師傅也是滿腹疑慮,不過他寧願相信如芝所說的話,降術雖不大可信,但這個董軍師卻不是什麼好人,眾兄弟早就看他以及他手下的那一夥人不慣,無奈大當家一心信任董軍師,他們心裏已是不憤了,如今董軍師死了正好,想著,他反駁道:“你怎麼知道這世上沒有降術,大當家的近日性情大變,說不定真有可能中了什麼降術。”

底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漸漸分作兩派,兩派之間爭論不休,如意想著群龍無首果然就亂了,她沉聲道:“寂憑闌降術一解,降頭師反被降術吞噬,董軍師雖死於刀下,但他的身子會在片刻之後被降術吞噬化作一灘血水,董軍師是不是降頭師,稍等片刻便可知分曉。”

“妖言惑眾。”刀疤臉冷哼一聲道,“你謀害大當家,還不拿命來。”

說話間,那人持一柄彎刀,後腿往後一蹬,整人直往如意襲來,玄洛目光一寒,一把甩出袖中的一柄玉骨扇柄,唰的一道聲響,寒芒襲向刀疤臉,刀疤臉身子一偏,人往右邊落去,接著又有兩個身影從刀疤臉身後閃身而出,麵容凶狠的一起身玄洛襲了過來,口裏叫囂道:“朝廷走狗,今日叫你有來無回。”

寂良言不由分說,持短柄匕首迎敵人上前,沉聲一喝道:“老喬,你還忤在那兒做什麼,這些事都是慕容劍派人的細作。”

喬師傅正要上前助著,卻聽榮貴不知從打哪裏冒了出來,驚慌失措的伸手指著寂良言道:“老爺,你一心護著夫人,卻忘了大當家最厭惡夫人,夫人早就想除了大當家的,想不到你竟然不顧父子親情要順水推舟了。”

眾人眼光立時盯到冬娘臉上,冬娘趕緊撕下人皮麵具,榮貴臉上一變,連連後退了幾步,磕磕巴巴道:“你不是夫人,你是誰?”

如意冷笑一聲道:“她是我姑姑,我們上山就是想救寂憑闌,不得已才易了容。”

玄洛正與刀疤臉激鬥,又見幾道銀白的光閃過,那光沿著刀疤臉的臉龐劃過,血迅速滲了出來,鮮紅的血腥將他的臉襯的更加可怕,他持彎刀的手微微一抖,已是力不能持,眼前又是一道白光激射而來,他再顧不得其他,說時遲,那時快,他左手一伸拎起一個人就擋在自己胸前,骨扇柄狠狠的插在那人的胸口,尤還打著顫,那人吐了一口血,回頭望去,隻吐了一個字:“你?”

喬師傅大怒道:“我天雲寨的人從來都不會拿兄弟的命來擋。”

他話剛說完,眾人又是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隻見董軍師的屍體冒出一團白色的熱氣,發出一嗞嗞的聲音,緊接著就有混著膿血的泡汩汩的翻滾開來,董軍師的身體漸漸化肉成泥,到最後隻留在一堆混著肉泥的血水,眾人方完全相信董軍師就是降頭師,一時間天雲寨的人群起激憤,迅速將刀疤臉所帶的人團團圍住,偌大的廳內氣氛緊張到極致。

刀疤臉作困獸之鬥,仗著一身武藝從地上彈跳而起,甩出手中彎刀朝著玄洛逼來,他心裏到底不服玄洛能夠勝他,玄洛冷哼一聲,琥珀眸裏蘊著一層黑暗之色,手中利器射出,擊中在彎刀之上,發出叮的一聲響,彎刀打了個回旋,直後飛去,刀疤臉正欲躲閃,卻感受一股強大的內力逼來,他的身子幾乎無法動彈,他睜著驚恐的大眼直覺得眼前雪白一片,脖子上一陣刺痛,隻一瞬間,刀落人亡,他一死,跟著他的人更加慌亂起來,有的甚至已繳械投降。

一場大戰轉眼之間便被熄滅,屋內又恢複一片寧靜,如芝隻靜靜守在寂憑闌床邊,望著他的臉,她心裏隻覺得踏實,忽又想到解情降之事,霎時間,心底深處升起蔓蔓情愫,她早已準備嫁他為妻,隻是不想會這樣倉促,況且父親又不同意這樁婚事,她心裏未免會覺得有些遺憾。

到了夜間,已是暗色蒼茫,屋外有十幾個人昂首挺胸按刀而立守衛著,經降術一事,天雲寨的人的更加警惕萬分,一個個釘子似的兀立不動,蕭殺的夜風赤溜溜的灌入胸口,卻是寒氣逼人,沒有人因為寒風而抖摟絲許,他們要守護大當家,現在正是大當家最虛弱之時,恰如那一天大家當去劫天牢救二當家失敗受傷而歸之時,他們不敢再有片刻的鬆馳,降術實在太過可怕也太過邪門,他們緊盯著四周,就似那一草一木皆能作法一般的讓他們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