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亂葬堡之中,眾多移民都是將那些倒黴蛋給隔離開來,沒有人去管,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也就是林可這個曾經的一員,才會想著偶爾去看望看望。
對此段橫是心知肚明,那李長安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呢,所以這幾****都是盡可能的低調再低調。
“走吧。”
就在段橫和林可轉身要走的時候,不遠處人群中忽然有十幾個人大踏步地走出來,為首一個男子就冷冷叫道:“林可,你過來一下,有事和你說。”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把林可嚇得一個哆嗦,臉都變白了,不是他做賊心虛,而是這男子是保羅的一個鐵杆手下,更是兼著屯長之位,所以在火山營之中,那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而這樣的存在,對於林可這樣的弱雞,都可以堪比老鼠見到老貓一樣了。
“我——我——我——”
“你什麼你,趕緊滾過來,老大有話對你講,怎麼著,這榮幸你不願意承受?那就是不給麵子!”又有一人笑道,顯然他們這些人是早就熟悉了林可的秉性,不是第一次收拾林可了,估計這一次不是看著段橫在一邊,他們哪裏會這麼含蓄。
“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段橫此時就拍了拍林可的肩膀,對著那幫人淡淡道,若是在之前,他大概不會理睬,但是如今他可是把林可當成了寶貝,那麼無論如何,也得管一管。
“喂,兄弟,給個麵子,這隻是一點小事,咱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以後也好相見不是。”對麵那領頭的男子微微一愣,就很客氣地笑道,雖然這段時間段橫在火山營中簡直就是笑柄的存在,而保羅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段橫,但事實上,火山營中的移民卻都清楚段橫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在沒有保羅帶頭下,他們還是寧可繞路而行,而且即便是保羅,也很清楚地知道,他是借助李長安的勢頭來壓製段橫的,否則段橫鳥不鳥他還是另外一回事!
一個能夠在轉眼間殺死牛大成的人,哪裏是可以小看的?
所以這幾日,那保羅都甚少找段橫的麻煩了。
這幾個保羅的手下,當然也同樣不願意這麼幹。
“我不管什麼大事小事,什麼麵子不麵子,那些對我來講沒有意義,就那句話,有事和我說,沒事就滾蛋!我時間很忙。”段橫微微搖頭道,臉上依舊不苟言笑。
“我靠,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和我們老大這麼說話?信不信叫你一秒變肉醬!”立刻就有人叫罵起來,其餘人也紛紛都亮出了武器,氣勢洶洶!
反倒是那為首的男子臉上陰晴不定,死死盯著段橫,就好像要將他吞下去一樣。
而段橫則很淡然,無非就是打一場罷了,隻要不出人命,應該就鬧不到李長安那裏去,說實話他反倒很期待呢。
不過,幾秒鍾之後,那為首男子卻忽然一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拍拍手,就道:“好啦,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特麼愣著幹什麼,走啊!”
一場預料中的爭鬥並沒有出現,不過段橫卻立刻對那男子的警惕就提高一分,這人可不是普通的好勇鬥狠的街頭痞子,而且這件事,也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是誰?為什麼會找你過去?”段橫轉頭問道。
“他——他叫喬萬三,是保羅的同夥,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我,我之前采集靈露的時候,都是躲到很外圍的,理論上,他們應該不知道啊。”林可也很疑惑。
“與靈露無關的,多半他們是很好奇,你為什麼能夠現在還活蹦亂跳?或者說,他們這一次,不是衝著你來的,而是我。”段橫忽然皺起眉頭,他和林可都是那一日進入北區挖掘水井的人,但一百個人裏麵,目前還完好無損的,就隻有他們兩個,其餘的不是死了,就是快變成僵屍了,想必很多有城府的人自然會注意到這一點,比如說那個保羅。
他們,大概是想要弄清楚該如何避免被詛咒上身的方法吧。
這倒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