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段橫就轉身走了過去,那吳岩依舊是之前那種生人勿近的表情,所以,別指望他能解釋什麼,他隻是很幹脆地問道:
“你是雨師?”
段橫點頭,這種事情用不著****‘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吳岩經驗豐富,喝下那靈酒後立刻就會猜到這是段橫自己釀造的,而能自釀靈酒的人,若不是雨師,才怪了。
“那就是說,你之前給我的靈酒並不是最好的?加價,一個月三十壇,持續三年,我帶你去個地方。”
那吳岩言簡意賅,轉頭就走,不過走出一段距離後,也不知他怎麼想的,又開口解釋道:“金鱗商行的丹師水平自然很高,哪怕這裏僅僅是南市,也肯定有一個七品丹師坐鎮,可實際上,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更厲害的丹師,而是能爭取到最大利益的丹師,另外,也是能拿捏住的丹師,小子,出門在外,你誰都不能信,做什麼事情都要留上三分後手,除非你有足夠把握能夠拿捏住對方,譬如說,你那靈酒就不錯。”
段橫默默聽著,倒是能明白這家夥的意思,毫無疑問,自己所釀製的靈酒,是讓這吳岩很心動,所以才打算長期合作,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又跟出來送個人情給他,這也是為什麼這家夥又喊著加價的原因所在。
隻是,這廝的腦回路也太古怪了些,這些話就不能好好說?非得拐彎抹角。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在說話,但那吳岩顯然對於這北原城相當熟悉,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來繞去,甚至離開了商業區,進入到了居民區,最後,繞出足足大半個北原城,前後數百裏,才在城西找到了一處院落。
由於北原城外,最繁華的地方就是南北兩市,所以這西城之外,連民居都少了很多,像此刻這一處院落,就至少占據了幾千畝地,修建的很是氣派,院子內外四周,都是參天古木,簡直就是一處小型的森林,另外,這院子內外還至少有上百個雇傭兵護院在巡邏。
這倒讓段橫很有點驚訝,他還以為吳岩這廝要帶著他去見一個胡子邋遢,混得極不如意,隻能隱居的神秘丹師呢,那裏想到這個丹師一點都不低調,看樣子比大多數修仙者混得都好。
那些護院似乎對吳岩都很熟悉,也不上前盤問,就任由段橫二人進入,而這時院落中又走出數個陌生的修仙者,看他們滿意的表情,無疑也是前來求丹的。
生意很興隆嘛。
段橫一時間就有點疑惑,這樣的丹師怎是他們這種人能拿捏住的?
院落中的建築同樣豪奢,而且看得出主人很是花了些心思在上麵,另外吸引段橫的,就是那一棵棵參天古木了,每一棵估計都有上千年的樹齡,生機茂盛,簡直是最佳的吸收青木煞氣的源頭。
由此可見,本地的丹師,其水準至少在六品左右。
這可就有點了不得了啊。
這院落很大,當段橫隨著那吳岩來到待客的大堂,就見等待在這裏的人足有七八個之多,每個人的修為都不低,其中不乏總督位的修仙者。
此時那吳岩一下子就變得木訥起來,隻是示意段橫原地等待。
這一等,就又是好幾個時辰,直到天黑時分,其餘求購靈丹的修仙者都走得一幹二淨,卻也不見有人來招呼。
段橫心中雖然奇怪,卻也耐得住,直到許久之後,有侍女輕移蓮步走進來,將這昏暗的大堂點上燈火,送上數盤靈果,最後,一個紫衣女子才緩緩走出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段橫就立刻猜到,這女人同那吳岩之間定是有些什麼故事。
好在這兩人並沒有上演什麼戲碼,吳岩很幹脆地取出來一大堆妖獸血肉,比段橫之前收集得還要多出四五倍。
不過這也正常,天南近衛軍團的士兵雖然待遇豐厚,可也不至於視仙石如草芥,更何況他們都是一路衝鋒在前,收集到的妖獸血肉品質肯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