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龍狂嘯,鬼哭神嚎。
此刻這陣法之中早已經是暗無天日,宛如鬼蜮,甚至都感應不到外界的天地,似乎被整個世界給遺棄了。
感應不到仙靈之氣,感應不到煞氣,連魔氣都無法感應。
這是一個狂風肆虐的世界。
而在這陣法中心,段橫卻盤膝而坐,身體四周豎立著一麵麵寒冰盾,上下左右將他護衛的密不透風,假若有人從高空中看到這一幕,就會驚訝地發現,那上千麵寒冰盾竟是猶如萬千盛開的花瓣,錯落有致,且在不斷地變幻之中,簡直詭異之極。
雖然每一刻,那最外麵的寒冰盾都要承受那風龍卷的切割撕裂,可不知為什麼,隨著這上千麵寒冰盾的不斷變化移動,那五道恐怖的風龍卷竟是奈何不得,整整一個時辰過去,連一塊寒冰盾都沒有切割開來。
而這,才是段橫真正的底牌。
不錯,太古劍煞是很凶殘霸道,但他如今也隻能連續釋放三次,然後就會陷入身體暫時崩潰的境地,不是逼急了眼,段橫是輕易不會動用的。
至於普通的劍煞,那也就是尋常了,包括赤火煞氣,狂風煞氣等等,都僅僅是起到一種輔助作用。
段橫真正可以依賴的,還是寒冰煞氣啊!
五品的冰龍血脈,再加上青龍仙鼎,以及強大的靈覺,這幾種要素累積起來,他若是不能將其完美地發揮出來,那可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過去這五年多來他被困在此地,雖然說是很狼狽,卻也是難得的一次讓自己踏踏實實磨礪自己的機會,因為他是不得不將精力專注到寒冰煞氣上麵。
然後,段橫才發現,自己真是個大蠢蛋,竟是想要一種絕對的防禦!
真是可笑?這世上怎麼會有絕對的防禦,再堅固的烏龜殼,也一定有被破開的時候,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大錯特錯!
風聲如雷,段橫的目光卻是堅決如鐵,隨後他突然伸出右手向上微微一托,瞬間,那一直護在他身體周圍,如山嶽般堅固的寒冰盾突然盡數浮空而起,仿若一下子就擁有了生命的靈動。
緊跟著,當段橫手勢再次變化,這一千多麵寒冰盾就迅速地飛旋起來,頃刻之間,竟是以段橫身體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圓,一麵麵的寒冰盾不斷變化位置,猶如無數機關在精密地運轉。
任那外麵五道風龍卷再肆虐,卻始終無法攻破。
的確,那風龍卷的破壞力很強,但是隻要無法在一瞬間破開寒冰盾,那麼很快就會被第二塊寒冰盾所頂替,然後是第三塊寒冰盾,第四塊,第五塊。
總而言之,就是將風龍卷的恐怖破壞力均勻地平攤到了這一千多塊寒冰盾上麵,這形成的整體防禦力,又豈止是增加了數倍有餘?
要知道段橫體內的寒冰煞氣還是非常充盈的,哪怕他無法瞬發四品寒冰煞氣,但即便是五品的寒冰煞氣,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將這漫天盾陣的損耗給修複得差不多。
而且,如果段橫能夠將這寒冰盾陣的運轉速度給繼續加快,那麼每一麵寒冰盾所受到的損耗也就會越小。
除非那風龍卷的破壞力能夠一下子破開四品寒冰盾,否則隻能幹瞪眼。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