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淪魔好半天都沒有動彈和說什麼,隻是低著頭,像是在回味。
良久,他才隨手再拿起一壇原來的靈酒,一口酒,一塊肉,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嚼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而這個時候段橫才放輕腳步,一步一步地退回來,等迎上白茗,墨意,李默三人的目光後,他就微微搖頭,意思是別來問我。
他們三人卻也明了,這件事不是他們可以摻和的。
接下來,足足過去了一盞茶時間,那趙恒三人才神色驚疑不定地跑回來,隨同他們一起返回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老嫗管家,另外一個是個灰衣老頭。
那老嫗管家神情中有些不耐煩,至於那灰衣老頭則是繞著那沉淪魔轉悠了一圈後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顯然他很生氣,同時也證明沉淪魔一切正常。
不過段橫倒是注意到一個很細微的細節,那就是當那灰衣老頭出現後,那沉淪魔的神情就稍稍呆滯了一點。
當然這也許是錯覺,因為那沉淪魔的一張臉早就不是正常人的範疇了,有什麼變化也未必正確。
另外還有一點,通過那灰衣老頭的那一聲冷哼,段橫立刻就可以確定,這老家夥就是之前從空中喊‘放肆’的那個聲音的主人。
這也就意味著,這老家夥一直在暗中盯著這頭沉淪魔呢。
所以,他大概是不會相信所謂有人在靈酒上搗鬼的事情。
接下來,那老嫗管家也沒說什麼,隻是用狠厲的目光瞪了趙恒三人一眼,也跟著離去。
事情,就這麼稀裏糊塗地告一段落。
那沉淪魔在吃飽喝足後,就立刻呼呼大睡,等到第二日傍晚時分就再次蘇醒,但這一回他沒有發飆,更沒有露出那一雙恐怖的血眼。
而段橫七人更是早早地躲到千丈之外,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忙不迭地送上靈酒烤肉。
隻是在此過程中,那沉淪魔很快地瞅了段橫一眼,不知為什麼,段橫覺得這瞅過來的目光很是詭異,但他卻能猜到是什麼意思,就好像——拿酒買平安。
於是段橫隻能趁著忙乎的時候,將自己的一壇靈酒混雜在其他的靈酒裏麵。
果然,還是相安無事。
就這樣,五天時間很快過去,當奪旗競技終於到來,再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那頭沉淪魔也是第五天的清晨,被那個灰衣老頭給直接牽走了。
隻是並沒有人注意到,在那沉淪魔被牽走的那一刻,他居然意味深長的掃了段橫一眼。
簡直讓段橫有點莫名其妙。
相比他的沉思,其他幾人卻是同時鬆了口氣。
“呼!太不容易了啊,諸位,這四天五夜簡直就是煉獄煎熬一樣啊,真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還能全須全尾地活著,天啊,我以後一定要遠離那個小丫頭。”
趙恒率先心有餘悸地叫道,而其他人都大致如此,估計也隻有段橫這幾日很放鬆。
而鍾殊就在此時笑道:“好了,好了,我們接下來就準備看熱鬧吧,這一次的奪旗競技肯定是要精彩萬分的,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們若有興趣可以去小鎮裏去下注,賺點外快什麼的,我可是聽說了,這次比試將在方寸山之中進行,而這方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