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醒醒!”
第二日清晨,段橫睡得正香,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吼起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梅那兩隻鼻孔正在麵前晃蕩,很氣憤的樣子。
“喂,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段橫大驚失色地叫道,順便還捂住胸口。
“隨便你個大頭,上路了,你怎麼回事?走火入魔了嗎!”蘇梅怒道。
而這時段橫才忽然注意到四周的營帳都已經消失,其他人都走遠了。
“你的人緣可真差,今早我與那個人前去布置,結果倒好,我若不是返回來叫醒你,你是不是要準備睡到天荒地老啊?”
蘇梅氣咻咻地道,也不知道是在氣段橫還是氣憤其他人的做法。
段橫卻暗叫慚愧,昨天晚上他從蘇梅這裏得了明悟,所以頗為興奮,後來不得已這才用了當初在悟道宗的法子,讓自己沉沉睡去,結果誰也沒發現他的異常,不是蘇梅返回來,他大概真有可能睡到日上中天的。
而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其他人,一來是這些天,段橫和蘇梅一直都是落在隊伍的後麵,他們得負責收回警戒的陣旗什麼的,所以眾人見到段橫還在呼呼大睡也沒多想,誰會覺得堂堂修仙者居然可以像凡人那樣睡得又香又甜呢?
二來是,他們已經快要抵達火炎獸出沒的地方了,所以那些人大概要認為段橫是想偷懶耍滑,反正他一向最沒有存在感,眾人也懶得理會。
“你們去前麵布置什麼?我們快要展開圍獵了嗎?”段橫隻好岔開話題。
“早著呢,地心火炎獸非常狡猾,不是那麼容易圍獵的,所以我和那個人必須得配合,提前在方圓一千裏內布置好數座連環大陣,最後能不能抓捕到這火炎獸還不一定,好在布陣的材料都由對方出,不然的話我們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賠本,好了,廢話少說,跟上來,你現在好歹也算是對陣法有些見解,接下來大概還需要你來幫忙。”蘇梅語氣平平地道,聽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
“我?沒問題,隨時樂意效勞。”段橫眉飛色舞地道,現在他自信又飛回來了。
蘇梅鄙視地掃了他一眼,“別高興的太早,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所謂的幫忙,就是讓你做苦力!希望你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
蘇梅嘴裏所說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另外一個隊伍中的陣法師,姓盧,被他的同伴尊稱作盧大先生。
這是個表麵上很有派頭,其實是老古板,死頑固,臭講究,端架子,冒酸水,討人厭的老家夥。
注,以上這都是蘇梅的原話。
段橫對此隻能將其原因歸於同行是冤家。
反正這些天來,他就沒見過盧大先生與蘇大毒婦兩個人有任何的語言交流,不不不,遠比這更誇張,他們甚至連目光的交流都很少,就算迫不得已,目光相對,那肯定是火光四濺,劍拔弩張。
其實段橫很好奇,蘇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氣,要知道閆東明,趙國他們,可都是眼巴巴的給那七人拍馬溜須,唯恐伺候得不周到呢。
不過終歸到底,這和段橫無關,沒準他們兩個真的就是在學術探討上道不同不相為謀呢,反正他知道,蘇梅雖然陣法水平不高,這是閆東明的評價,但實際上這女人很自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