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吧,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了。桑恬已不是以前的桑恬,就好像去年還是中華民國,現在就成了中華帝國一般,變化最快的就是時代和人心了,能得蘇二少如此眷顧,桑恬也已心滿意足,但畢竟你我所在的不是一個世界,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桑恬看蘇清杭還不心死,咬了咬嘴唇繼續道:“還是說,蘇二少也希望我能成為你的情人還是一個床伴呢?但是我的恩客太多,隻怕排不過來了。”
蘇清杭攥緊了拳頭,紮著針的那隻手,膠管裏麵注入了他的血,鮮紅的液體,慢慢的擴散著:“桑恬,你何必這麼作踐自己呢?是我母親逼你這麼說的吧!”
桑恬冷笑道:“確實你母親提過,還給了我不少錢,隻要我能離開你,其實何苦做這麼多呢,我本就和你沒什麼關係的,但這也好,又能拿到一筆錢,還能做蘇夫人的順水人情,還能讓你死了心,一舉三得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為呢?”
“是因為桑夫人的事麼,因為桑夫人的去世和蘇家有關聯,所以你連帶著恨我,是嗎?”蘇清杭顯然還不死心。
桑恬站了起來,俯視著他,顯得女孩原本嬌嫩的臉陰仄仄的:“請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也請你不要高看我了,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有情有義。蘇二少,你不要再幼稚了,也不要再把我想的多好,其實我本性如此,和旁人沒有關係的。桑夫人對我又不好,她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死了我高興的要命,哈哈哈。”說著大笑起來,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馬上就要流淌下來了,桑恬作勢轉過身。
蘇清杭苦笑道:“這都是怎麼了,怎麼人心全都變了呢,如何連你都會變成這樣。即使是開玩笑,你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桑恬,你的心到底還活著麼?”
桑恬背對著他冷冷道:“我的心早就化成鐵石,比什麼都堅硬,比什麼都冰冷。”說完,頭也不回便離開,不是不想回,而是此刻早已淚流滿麵。
蘇清杭對著桑恬的背影喊道:“我離開你可以,但我求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希望你能變回以前的桑恬。”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使變不回去了,但我依舊愛你,如果能在你身邊,我可以和你一起努力,回歸到最美好的時候。
桑恬閉著眼睛,任淚水在臉上橫流,淒然道:“那個傻瓜,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為我著想,真傻。”
回到家後,桑恬閉門休息,誰都不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其實也不算睡著,隻是不停的做著噩夢,再被噩夢驚醒,再睡著再驚醒,來來去去,一直就沒有停歇過。到了第二日,才勉強自己爬起來,想著得去銀行兌換金玉簾的銀票,不然害怕又有什麼變故。
剛出了家門,就看見陳閔賢的車子停在門口,小宗說陳閔賢找她有事,讓她立刻去。
算起來陳閔賢已多半個月沒有派車來接她了,恐怕又有了新的相好罷,早就忘了她吧,這倒也好。但桑恬又有些害怕,若是陳閔賢厭倦了她,那麼桑家的就會少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大山,自己的犧牲,豈非全都白費。
在桑恬還未到的時候,陳閔賢接到一通電話,那邊是女人犀利強勢的語調:“我想,你大概可以把桑恬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