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柶咚?(1 / 2)

隨著戰事向外的擴散,城內反倒安穩許多,到底是作為府城,除了時不時有學生的遊行和警察產生一些小的摩擦外,一切要比之前安定。

而鄭都督退位,已然成了既定的事實,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作著最後的掙紮罷了。

挑了件素雅的旗袍,盤上簡單的發髻,不用再迎合誰了,自然是隻作最普通的裝扮。

雲月閣是一如往常的熱鬧,咿咿呀呀的彈唱聲終日不斷,即使是戰爭最紛亂的時候,卻依舊打擾不到這裏。富豪名流們在這裏一擲千金,而外麵的百姓們,卻因為戰事,連肚子都填不飽。

進場子遞上請帖的時候,迎門的侍者上下打量著桑恬,顯然對她及其不屑,以前和陳閔賢一起來的時候,可是一連的奴才樣。

桑恬坐在下麵的觀眾席拐角上,二樓都是一個個包廂,裏麵供的是最好的茶水和點心,當然能坐上去的人非富即貴,曾經和陳閔賢來都是坐在包廂裏,裏麵的鐵觀音真是極好,茶湯如清水一般,茶味卻香濃甘苦。其實即使是最差的席位,普通老百姓也是來不起的。桑恬此時就坐在最差的席位,她仿佛能感覺到幾道嘲笑的目光看向她。桑恬冷笑著想,不過是好茶好地兒,又能怎樣,她桑恬又不是沒去過,風水輪流轉罷了。

第一折開始,先來了幾個過場之後,一個美豔身披彩衣的刀馬旦踏著碎步,伴著節奏上了舞台,桑恬對戲劇並不感興趣,卻還是被舞台上那英姿颯爽,絕美動人的身子給驚住了。第一折過後,刀馬旦下場,第二折開始了,桑恬才恍回神。

第二折沒有刀馬旦的出場,顯得無味極了,神思便被前麵兩個女人的竊竊私語吸引住。

“方才那人就是梁先生?”

另一個女人撲哧笑道:“那人便是梁無謹,雲月閣的台柱子之一,但哪裏值得稱得上先生。”

之前那個問話的女人顯然是初來乍到,看她不解,另一個女人就道:“據說,被好多闊太貴婦包養著呢。”

“我也有所耳聞,但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雖是刀馬旦,是個旦角,但一點不讓人覺得女人氣兒,他……他可真是俊啊。”說著就臉紅起來。

“你莫再癡心妄想了,那種男人想想都要不得,而且人家身價高著呢,你我這般家境尚可的,都是養不起他,點他名的人,多了去了,就我知道的有素織坊的孟老板,和他是老相好了,那孟老板可是咱城裏頂有錢的女人,就這樣,都得巴解討好著梁無謹,才可陪她一陪的。”

另一女人皺眉道:“那豈不是和妓院裏的頭牌一樣?”

女人帶著曖昧惡心的表情笑了起來道:“可不就是頭牌?不過是個男妓罷了,還把自己裝的那麼清高的惡心人,若不是戲唱的好,我才不願來呢。”

“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哪裏,我說的都是實話,來雲月閣的常客,誰不知道,來這裏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為了能看梁無謹,有錢有權有勢的,還能讓他陪吃陪喝陪睡呢。”

“哎呀,你小聲點,這話說的真沒羞沒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