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恬睡了個好覺,醒來天已大亮,看了看座鍾,居然已經快十一點了,如夢似幻,桑恬有點不相信現在的情景,使勁了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巨大的疼痛居然讓她感到歡快,無論怎樣,這都是真的,蘇清杭和她在同一個屋簷之下!
快速的爬起來穿衣洗漱,走下樓梯的時候,正看見蘇清杭端著盤子,準備飯菜。頓時紅了臉,一來是他起來大早準備食物,讓身為女子的她感到羞愧。二來這是兩人入住這裏的第一個早晨,她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去麵對。
蘇清杭看她走下來,笑著道:“我聽見你的動靜了,本來準備好的早餐,已經涼了,我就給你又熱了熱,先隨便吃點,午飯我再準備。”
桑恬紅著臉道:“真是讓你費心了,午飯我來就好,不過真沒想到蘇家的二少爺居然還會下廚房。”
早餐是青菜粥,兩碟小菜還有用油煎過的饅頭片,蘇清杭道:“在洋留學的時候,最讒的就是家鄉菜,洋食物也吃不慣,所以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蘇清杭在桑恬的對麵坐下,女孩小口小口的往嘴裏吞咽食物,一般誇讚著對方的好手藝,當然在男子灼熱而寵溺的目光之下吃這晚飯還是有些困難的,這滋味未免太過豐富,明明是鹹粥陪鹹菜,卻吃出一嘴的甜蜜味道,當實在甜膩的咽不下去的時候,桑恬抬頭略顯委屈道:“你別看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吃飯有何好看?”
蘇清杭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尷尬的擰了擰鼻子道:“今天天氣極好,上次我看你和小孩子玩的那麼開心,不如下午在院兒裏一起再堆一個,門口的雪正好也得順便除一除,我們可以好好的享受明天,後天,大後天……你想做些什麼,我都可以陪著你。”
“我好像也沒什麼想做的,隻要你在就好……咳,說來大後天就是除夕了,真的隻有我們兩個人一起過麼?想想真不可思議,你有沒有什麼計劃呢,除夕那天?”
“哦,後天就是除夕了啊……”蘇清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然後露出笑臉道,“就交給我好了。”
下午外麵的天氣如昨日一般好,太陽更加的耀眼,逐漸消融的雪地刺得桑恬半晌眼睛睜不開,卻是感覺更加的寒冷了。桑恬好的冬衣本來就不多,蘇清杭如同變戲法一般的,變出圍巾手套,還取了自己黑色的呢子外套給桑恬搭上,看見女孩又流眼淚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幫她抹去眼淚,又覺得自己的手太冰,放在嘴前呼了呼氣兒,雙手又使勁摩擦生熱,才放心的抹去女孩的眼淚。
“哭什麼呢?”
“雪地太刺眼了。”
蘇清杭沒有揭穿女孩的謊言,於是他提女孩把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我們兩個,在以前從未如此接近過,是嗎?”
桑恬點頭道:“到了現在,我還覺得不可思議,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你這樣子相處,還這麼的自然,簡直比夢境還要美麗呢。”
“因為這是真的,所以比夢境還美麗。”蘇清杭猶豫了一會,還是輕輕擁住了女孩的肩膀,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胸膛,“以後的以後,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把這一年來欠缺的,不,應該是相遇之前的全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