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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小有意識的時候看到的是冷情。(首發)這點讓她有些意外,她想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會看到誰,是章擎,還是竹熙,或者是個侍奉的小廝,不過不管是誰,也定然不會是冷情才對。

不過說實話,能在她生病的時候看到他其實還蠻開心的。

衝他笑笑,想張口說話,結果因為長時間的高燒嗓子疼的著火了一樣,偏偏又因為她突然張口灌了一大口冷空氣,瞬間喉頭奇癢,止不住的咳嗽起來。一股腥甜湧上舌尖,不用想也知道震破聲帶了。

冷情皺眉,從一個小瓷瓶裏取出一粒藥丸塞進她嘴裏。

“盡量克製不要咳嗽,讓藥自己融化比吞下去要好許多。”

君小小於是拚命忍著嗓子裏的癢痛,用口水融化著藥丸。

冷情確實很可靠,他的藥從來都管用。等藥融化後,她終於不咳了,甚至是可以發聲,雖然隻是低喃一般。

君小小支著手肘從床上坐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一旁忙著製藥的冷情看。

冷情給她看煩了,頭也沒抬,冷冷的威脅了一句。

“再看就給你加點藥把你毒啞了。”

君小小於是笑的止也止不住,笑夠了,才癱軟成一坨縮在床頭,“冷大夫,我看你不是應該毒瞎麼?為什麼是毒啞。”

冷情手上動作不停,淡淡回了一句,“毒瞎了就治不好了,毒啞可以。”

於是君小小隻覺得渾身冷汗。感情人這是嫌麻煩呢。知道她有事兒一準兒有人要去找他,嘖嘖,真是高瞻遠矚啊。

歎了一聲也沒再跟自己的嗓子過不去,“冷大夫,我餓了。”

這次冷情沒嫌棄她,嗯了一聲,出門去吩咐。回來之後又好心情的通知她一聲,

“你兩天沒進食,現在隻能吃些流食。”

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來。君小小挑挑眉梢重複了一遍,“流食?”

“恩,就是稀飯。”

。。。

幹!說直接一點會死麼,還非得她去問一下。從前那種麵對冷情的無力感瞬間爆棚。君小小蔫兒吧了,往被子裏縮了縮,放棄了繼續跟他對話的想法,那純粹是嫌棄自己命長啊。

這一躺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間似乎有人進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一個,這次這個更放肆,不但摸了她的額頭,還用自己的碰了她的。君小小心裏想笑,這麼苯,看她退沒退燒還得用自己的額頭試,肯定是章擎那個呆瓜沒錯。那這麼說,他沒有走?

也是,他走了的話,冷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君小小沒有心思再去想那許多,沉沉睡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狀況好了許多,隻是餓的厲害,在房間了掃視了一圈,看見竹熙正坐在桌邊小憩。往屋外看了一眼,發現天是黑的。一直在睡覺,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看竹熙麵色不太好,應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沒休息好的話,是因為守著她麼?

君小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也沒想去叫醒他,自己起身下地去找吃的。

可能是真的餓的腿軟了,剛從床邊站起來,整個人忽然失了重心,往地上摔去。條件反射的閉上眼,感覺自己跌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抬頭看見竹熙正緊張的盯著她看。

“有沒有碰到哪裏?”

“沒有。”

明顯感覺他鬆了口氣。自己卻忍不住提起一口氣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