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陵墨接過水抿了一口又遞回去,搖了搖頭。
“以後不要再叫我侯爺了。我已經不是了。而且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麼。我沒關係的,放著我一個人就好。”
話音剛落,阮溪瞳已經扭著腰走了進來。
斜著眼睛睨了眼輪椅上的男人。
“我還以為你逃婚跑了,沒想到是又出去烈焰了。怎麼,這是又換口味了?”
君小小皺眉,雖然知道他平時就這麼一副口無遮攔的德行,不過他這樣說尉遲陵墨還是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不自覺的語氣就壞了起來。
“我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不過當初是怎麼說的我猜公子應該也記得。我隻是出去會了一個故人,還望公子說話可以客氣一點。”
這樣生硬的語氣加用詞,阮溪瞳一瞬間臉色有些難看。憋了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
“記得就好,府邸最遲三日後可修繕完畢,不知道夫人何時履行諾言?”
“五日後。”
“好,那溪潼便等著夫人的好消息了。”
阮溪瞳說完,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君小小,然後一步一扭的走了。
送走了他君小小揉揉眉心。
“你別介意。他這人說話就這欠揍的德行,我跟他有約,隻是履行約定而已。今天會有人來接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無礙。況且他也沒說什麼。”尉遲陵墨頓了一下,“家事,就不用跟我解釋了。”
君小小把他推到床邊坐下。幫他理了理垂在臉側的碎發。
“當初我在夏涼的時候被侯爺搭救,還一直沒有回報。現在終於有機會了,我隻是希望你能自在一些,過的開心點。”
“我會帶你回去不過也是遵了皇上之命。你不用謝我。”
“這我知道。可是你帶我回去之後對我一直很好。就衝這點,我感激你也是應該的。”
“……感激麼……”
尉遲陵墨很輕的笑了一聲。
“你其實也不用感激我的。我對你好隻是因為自己的頑疾而已。”
頑疾,潔癖麼?
不管是頑疾還是什麼,總之這個男人對她一直都很好。一直都在拚命想要護著她。這就夠了。因為什麼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無所謂,不管是因為什麼。當然你也不用理我,我隻是想對你好而已。你可以當做是我尚且還存有一些的良心作祟,也可以當我是吃飽的撐得。”
這一次尉遲陵墨終於無言以對了。
他其實以為君小小是恨他的。
畢竟答應了要好好照顧她卻沒有做到。最後害她受了那麼多苦還流落異鄉。如果當時自己的態度強硬一些,就算是淳於瑾墨,他也應該能從他手裏要到人才是。
畢竟兩人還是有血脈關係的。
不願意再拖累她,隻想躲起來偶爾能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就好,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就算不相見,也會覺得很近。這樣就很好了,他很滿足。
所以剛才那些話也可以看成是他故意說的。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說法,怎麼樣都會生氣吧,就算不生氣也會難過吧,可她卻是這樣的反應。她這樣,他真的很難開口提出離開。
這樣下去會出事吧……
***
果真像君小小想的那樣,竹熙在她回府後不久便喬裝過來了。
看到她人之後鬆了口氣。
昨天沒接到人,猜著肯定是出事了。不但她沒有出現,章擎也不見了。他急的都要陰謀論,以為章擎把她拐走了。
現在看到人沒事總算鬆了口氣。
張嘴要問她昨天發生的事情。
君小小回頭看了眼安靜的尉遲陵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先回去吧,回去後我慢慢跟你交代發生了什麼。冷情現在在府裏麼?”
竹熙點點頭。冷情似乎除了藥草對其他東西都不感興趣。自從做了君小小的私人醫生後,就整天鑽在藥房裏研究,沒有事情從不出門。
“冷大夫在。堯堯要找他可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