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忽然往前一步伸手大力的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
女人的指甲很尖,又因為用力,跟跟陷進她的肉裏。
君小小疼的臉都扭曲了。嘶的吸了口涼氣,抬頭去看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女人冷笑了一聲,沒有回她,伸手掀開自己鬥篷的帽子,露出裏麵一張因為情緒激動而扭曲的臉。
在看到她臉的那一瞬間,君小小心裏隻有兩個字。
報應。
當初她要是沒有跟淳於瑾墨的那一段也就不會招致這前前後後的設計了。
當初的嫚妃不也是因為他麼。都說女人的友情會終結於男人。
她跟嫚妃都弄成現在這樣,更別說姝妃了,自然是水火不容。上次她還有些利用價值,姝妃才沒出手,現在又落到她手裏,自己應該會死的很難看。
隻是,為什麼壽鍾鑠會跟姝妃上一條船。她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他們甚至之前都沒有過交集,究竟是為什麼呢。
如果不是出於自身的問題,那麼難道是……
赫連煙……?
他想她死?或者是可以用她換來什麼利益?難怪一路上都恨不得把她藏起來。
君小小忍不住自嘲一笑。算了,現在想什麼也沒用。她是死是活也不是想想就能解決問題的。
如果她睜眼看到的是別人,那麼或許還有些周旋的餘地。是這個女人的話,基本可以放棄了。
她想弄死自己不是一天倆天的事情了。
不管她是硬撐或者說軟話求饒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君小小索性也放棄了掙紮,既然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當然也就不再需要說什麼了。
姝妃沒腦子,說實話如果她用點心的話還是能套出些話的。可是就算知道了他們勾結的全部真相又能怎麼樣?對於一個可能再也出不去見不到明天的人,真相這種東西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一個國家的妃子不在皇宮,大老遠跑來邊城拘【禁】她……這後麵是授意於誰她想都不敢想。
處在兩個不同陣營能勾結在一起,肯定是因為什麼共同利益。
那個利益銜係在她身上,她能想到的隻有一種結果。
赫連煙應該是跟淳於瑾墨達成某種共識了吧。互利互惠?
君小小在看到姝妃的臉後就再沒開口過。
姝妃似乎對她的態度很不爽。
隨手抓起旁邊的皮鞭蘸了鹽水就往她身上招呼。當然惡毒的咒罵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君小小被鐵鏈鎖著雙手吊著,隻有腳尖著地。被迫承受她的施力,整個人都晃來晃去,除了皮鞭落下時火辣辣的疼,手腕處也很快磨破皮肉,鮮血順著胳膊流下。在白皙的手臂上畫出一幅蜿蜒的畫。
姝妃欣賞著她現在這副慘樣,整個人幾乎陷入癲狂。詛咒的話也不說了,隻是一邊狠狠的揮舞著皮鞭一邊發瘋了一樣的狂笑。
等她脫力坐到地上,扔開手中的皮鞭後,君小小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包括臉。
姝妃應該是故意的,鞭子亂甩的時候也沒忘了關照她的臉。
君小小的臉上遍布血痕,嘴角被扯破了,血流不止。額頭上留下的血珠流進眼睛裏,眼中血紅一片。
血低落到地上,在靜謐的空間發出斷斷續續讓人窒息的聲音。
君小小痛的快昏了。一呼一吸間都像在撕扯著心髒一樣疼痛。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她現在這樣子,就算不死,也會如鬼魅般可怖了吧。
蘇菲打的累了,坐在一邊歇了會兒。
然後忽然起身走過來。在君小小以為她又要開始新的一輪的時候忽然把一個乘著水的破碗遞到自己嘴邊。
“喝吧,我可不想你現在就死了。我還想多玩幾天。”
君小小費力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含著的一口血水全部都吐到她的臉上。含含糊糊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因為臉部受傷,肌肉受損,發音都走調,根本就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姝妃本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亢【奮】的不像樣子,現在被她吐了一臉血,怒氣迅速飆升。
抬手就抽了她倆巴掌。
“賤婢,你去死吧。”
手像抽到了爛肉上,軟綿綿的一片,一點都沒有發【泄】的快【感】。
姝妃盯著自己的手皺了皺眉。眼角撇到放置在一旁的火盆,嘴角掛上一抹殘酷的笑。
“我說你這血怎麼一直都不止呢?要不要我來幫你?”
說完也沒理會她,直接走到火盆旁取出裏麵燒的火紅的烙鐵。
“姐姐我這可是救你的命呢,以後飛黃騰達可千萬得記著姐姐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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