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龍吉這時候嘿嘿一笑:“冷主席啊,我們開始新投資意向的下半段吧。”他親切地表態,看的眾人一愣,他們倆水火不容怎麼搞到一起了,不由暗暗提防起來,他們都是老油條,精明的很。
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家夥冷冷道:“冷長河你又搞什麼花樣?拉攏了不少支持者嘛,你說你有控股權,要他們幹嗎啊?你做的動作不小啊?”
尹東笑了笑說道:“老爺子不要急啊,這個項目完成了,對您老也有好處,冷主席想投資醫藥這塊兒,最起碼我們可以讓所有出行的人不必煩惱,水土不服的問題。”
老人嗤笑道:“好像拉肚子不是不治之症吧?休想糊弄我,投資中醫院的慘痛教訓還不夠強烈嗎?你們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拿我們的錢瞎浪費。”
吳龍吉笑道:“老爺子,我們找到您有老胃病,您手眼通天,總該知道公安廳廳長的胃病是怎麼治好的吧?難道您耳聾眼花一無所知?”
老人也不動怒,語氣變得淡然:“胃病有很多原因,我是年紀大功能衰竭,他還能令我恢複青春不成?我雖然也不想死,但是我不是秦皇漢武和李世民那些傻瓜。”
冷長河緩緩說道:“您老有所不知,我們找到那位神醫了,他得一位道士穿的醫術,道家對養生有獨到的見解,他的秘方大多和這個分不開,我們已經準備將中醫院讓來用來進一步改良藥方,您多活個幾年問題不大。”
冷長河的話說的不好聽,這個老家夥不是他的兄弟,是當年公司上市後,狂吞冷氏集團股份的一條大鱷魚,他擁有百分之十七的股權,背後官場關係複雜,冷長河曾懷疑過是不是洗黑錢的,隻是查來查去無結果,後來被發現小動作,不得不停下了,之後再沒有動過念頭。
吳龍吉解釋道:“神醫的藥方千奇百怪,治什麼病的都有,因為改革開放後,城市裏的人大多不信小診所,大醫院導致神醫做了漁夫,可這不代表他的醫術不行,等中醫院進入日程,您就會發現我們的損失和新投入都是值得的。”
了與人的態度似乎緩和了幾分,說道:“我要先看看他的本事,否則我堅持我的意見,我想其他的股東也會和我站在一邊的。”人都是怕死的,冷長河話裏帶刺,他不是聽不出來,但是他也想多活幾年。
謝東平微笑道:“那就讓我給老先生的腰椎按摩針灸下吧,您經常腰疼吧?年輕的時候一看就沒少吃苦奮鬥,幹體力活傷了根基了。”
老人微微一愣,老毛病已經控製的不錯,好久都沒有疼過了,他怎麼發現的?而且別的人都以為是他花天酒地搞出來的,都安迪後看他的笑話,希望他死於腎衰竭,但是他就沒有幾個女人的,總共算下來不超過二十個。
老人狐疑道:“你真的搞的定?”
謝東平笑道:“這事情說來也慚愧,我是醫生可也免不了生老病死,打魚也是累了一身病,我所會的醫術我是親身試過的,您看我能蹦能跳,不靈光能行嗎?說起這個還得感謝我老婆,按摩手法是我交給她的,針灸我看不到穴位,也是她來的。”
如果說謝東平著一輩子最珍貴的是什麼,不是他珍若性命的醫術秘方,也不是他一生積蓄的漁船,而是他的老婆,兩個人相識於一場很狗血的戲碼,那就是英雄救美。
不是天天都有人看病,所以謝東平一直有跟別人船上打小工的工作,晚上回到家裏,才是他看病的時候,反正人命關天也不會找他,都是救護車送醫院裏搶救,兩份工作賺的錢也不少,不過也不多。
漁船是哥們的生意,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剛當的爹,所以格外賣力工作,想多掙些奶粉錢,於是回家收工就格外的晚了,那天看到江邊有人跳水自殺,靠著船艙坐著抽煙的謝東平,當時就跳下了水,潮落水點奮力遊過去。
謝東平根本沒多想,那時的他沒有親人了,所以格外珍惜生命,不想看到死亡,他遊泳很厲害,沒幾下就到了地方,把放棄掙紮的女孩子,從水裏撈出來,抱著她往回遊,不是女孩子不反抗,而是根本就沒力氣了,她瘦的要命,謝東平一抱住她就明白了。
女孩子肯定得了什麼要命的病,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家裏人的命,謝東平猜的沒錯,他這次救了一家子的人的命。
漁船朝著他們開過來,謝東平剛跳下去,船上的哥們就發現了,所以船是尾隨著他過來的,沒費多大勁,人就給救上船,女孩子喝了不少水,昏死過去了,是謝東平做的急救,他雖然那個年代不懂人工呼吸,但是常在河邊走,哪裏不懂救落水的人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從小到大沒少見尋死的,所以學會的怎麼施救,女孩子醒過來後,看清楚在何處,就一翻身又要往水裏跳,謝東平他們高飛緊緊拉住,女孩子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個勁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