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莫瑤剛想反駁，卻又低頭不語。
這個清高王爺說的對。
水仙有今天都是被她害的。
要知道歐陽鴻這樣卑鄙，取血會另想辦法，絕不會用水仙的一生幸福做代價。
想著自己的自私，小莫瑤一人朝遠處走去。
自己錯了，真的錯了。
小莫瑤不知走了多久，抬頭一看，人已經在尼姑師傅的墳前。
“師傅，”小莫瑤撲通一下跪倒在墳前。
盡管師傅沒責備她，但師傅終究是自己給害死的。
這一切都是她的罪過。
小莫瑤打坐在墳前，默默的給尼姑師傅，以及水仙祈禱。
這也算是在贖罪。
小莫瑤這次一坐可就是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可是米水沒進。
“師傅，師傅，”小莫瑤突然睜開雙眸大喊。
“師傅呢？”小莫瑤站在原地朝四周望著，剛剛還在聽師傅的訓戒，說讓她趕快回府。
她真的不見怪她嗎？
難道這是夢，師傅給自己托的夢，小莫瑤低頭思考著。
回去，小莫瑤突然想開了，就是贖罪，也不是坐在這裏念叨。
去做善事，來抵消自己罪過。
能做什麼呢？
有了，免費治病救人。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青兒見小莫瑤回府就開始忙那些藥材，並且一一打包。
“去把銀票換成零碎的銀子，”小莫瑤沒回答青兒的話，而是在吩咐著。
她已經想好了，給那些窮人治病，不光不收費用，並且還送銀兩。
“這——哦，”青兒猶豫了一會，然後點頭答應。
她家小姐經常不按常規出牌，她已經習慣了。
“快去看病了，聽說那邊有免費看病的，”一群人都一擁而上的朝街的東頭奔來。
“排隊，排隊，”見來那麼多的人，青兒在前頭喊著。
小莫瑤已經想好了，行善三天，這三天不光給病人治病，還散發銀兩。
看病，自然不是她親自看了，她可是花了銀子請了京城有名氣的大夫。
這些大夫一聽，不光能得到一個好的名聲，又能掙到很多的錢，自然都樂意來了。
僅僅一上午的時間，就看了兩百多個病人，發下去一千多兩銀子。
“小姐，銀子沒了，”中午的時候，青兒來到小莫瑤的麵前稟報。
“都兌換了，”小莫瑤從懷中隨便掏出好幾張銀票。
“小姐，五千兩，”青兒粗略的算了下。
她家小姐，何時這樣大方，之前連嫁妝都換成了銀票。
現在倒好，又把銀票換成了銀子。
這讓青兒糊塗了，真的糊塗了。
她這是散盡家產，離開京城嗎？
一個不好的預感上了心頭。
“就先這些吧，”小莫瑤連看都沒看。
對待那些王府之人，她非常小氣，但對這些窮苦百姓，她可是大方著。
青兒又看了看小莫瑤，確定她不會反悔，這才帶著兩個人離去。
五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沒車子可是運不來的。
“謝謝安大小姐，”得到恩惠的人，自然來到小莫瑤近前答謝。
“不用謝，”小莫瑤一臉的笑容衝那些人揮手。
她是在贖罪，不需要任何的謝意。
“安大小姐，好人有好報，以後肯定是個貴妃的命，”下麵可是說著吉祥的話。
這是詛咒她，還是謝她？小莫瑤聽到這樣的話，臉上立刻陰沉起來，‘當貴妃的命？’
那還不是要嫁入皇室嗎？
難道，對他們而言，嫁進皇室就是行善多了。
不，如果是這樣，她情願多做幾件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