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塵憶事(1 / 2)

見到莫寒噩夢不斷,莫老頭心中焦急也是無能為力。不管怎樣,生活還得繼續,此刻他早已不是當初叱吒風雲的修行大能,隻是一個平凡老頭,打獵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看著莫寒在山路上躥下跳,驚起鳥獸夜間奔逃,當日恍惚所見的少年仿佛就在眼前。也許是他貪戀凡塵,莫老頭兒放下了求仙問道的心思,忘記了莫寒是玄丹轉世,一心隻當他是自己孫兒。

老頭兒看著眼前的少年,時常獨自歎息。這孫兒什麼都好,就是體格上,少了一些漠北雄風。比自己這佝僂老頭兒還矮半個頭,實在有些秀氣。

老頭兒本是北域漠北豪族莫氏一族的子弟,隻因犯了族規被逐出門牆。

莫寒平日裏隻顧練功,即便上山打獵也嘿哈不休,不知嚇跑了多少獵物。年少善忘,早已不記得父母何在,平日裏唯一的樂趣,除了陪陪小媳婦,也就聽聽爺爺講故事。

這世間,流傳著一個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天降七顆烈陽毀滅世界。為了挽救人類,玄都不惜舍棄生命,借青龍神力硬抗滅世浩劫。

若沒有玄都與青龍業劫,人類早已在過去的浩劫中滅亡。人們的修煉之法,都是由玄都和青龍的使者白帝傳下來的。

世間之人,多供奉玄都和業劫。將他們視作聖人,用日夜不燼的香火來感激他們的救世恩德。

夜幕降臨,爺孫倆為了生計,踏著月光上山打獵。莫寒已經長大,對於這個世間有了更多的了解。

這世界被稱為天窮,取天無邊際,地無窮盡之意。人類居於此間,所處之地被稱之為中聖神域。

神域分疆鎮守四方,此地處於中聖域北方,遂稱之為北域。北域有神靈玄武,藏於地淵深處。人建都其棲身之處,稱都城為聖城,又名真武聖城。

其他三方也有神靈相守。說那東域,有登仙靈台青龍巔。據說神靈蒼龍便棲身在那裏,青龍巔之下,建聖城,稱為青龍聖城。

西域有神木林,傳言其間有神獸白虎,也有傳言乃是白帝神君真身顯聖。西域聖城白虎城便定都神木林。

南域為四域中最為強大的一域,隻因南域之都為炎雀聖城。炎雀是火中靈鳥,天生便通靈性。尾生三道翎羽,具有通天徹地之能。

成年後,個頭如常人一般高大,可供人騎乘。然而,其神通施展時,遮天蔽日,展翅之距不下千裏。

中聖之地被四方拱衛,定都之所有祥瑞麒麟鎮守。都城名為神都中州。

莫寒行走在前探路,莫老頭看著張大成人的莫寒,不知不覺間思緒穿越時空,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莫家是北域的大族,實力和權勢都首屈一指。那時的莫老頭兒年輕氣盛,剛剛踏入修行。族中舉行問心試煉,以助族中子弟明確心中道途。

“莫相生。你,為什麼而修煉?”

“我為力量而修煉,為了捍衛家族的榮耀而修煉。”第一次踏入修行的那天,年輕的莫相生這般,意氣風發的答道。

多少年後,還是那個地方。

“莫相生,你貪戀紅塵,私下與妖狐相戀,你的榮耀何在。我再問你,你為何而修煉。”

“我……”為了永恒的生命,還是為了力量。它們有什麼區別嗎,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何要人去選擇。

“聽著,莫相生違反族規,死不悔改,今日便將其逐出莫家。日後莫家便再無莫相生這個人。”

道途迷茫,猶疑之下莫老頭被逐出門牆。

又是多少年以後。那日,流浪在外的莫相生,正與好友靈虛一同追尋一頭妖獸,出現在這西域和北域相交之地。

天空中陰雲密布,不時還有雷電交加。

莫相生和靈虛追著一頭妖獸,剛到一個山穀,天空中頓時降下一道金雷,一下將那妖獸劈成粉末。同時餘威也將他倆震成重傷。

接著空中傳來一聲冰冷的嗬斥:“仙家降魔,閑雜人等速速退去。”

這等飛來橫禍,讓人所料不及,莫相生傷重難動,靈虛更是昏迷不醒。

不一會兒,天上風起雲湧,雷電愈加暴虐。不時逸散而出的刀光劍氣,將附近的山川峽穀轟的粉碎。

莫相生忍著劇痛,將靈虛帶到一個山洞中躲藏。

遇到這等仙禍浩劫,莫相生已經沒有要逃的想法。那整片天空都被黑雲籠罩,想逃也無處可逃,隻得聽天由命。

仙禍浩劫,通常都是大乘修士鬥法,隨便一個法術,都能覆蓋千萬裏之遙。莫相生不過元神上境,哪裏有逃生的希望。

天上大戰,越打越激烈。其間,不時陰風大作,雷霆陣陣。同時還伴有腥風血雨,冰霜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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