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看他們也隻是鬧著玩的!”
眼見眾人七嘴八舌,繪聲繪色地編製著步驚雲的罪名,聶風隻覺人心愚昧不可理喻,幸而此時有一手牽兩個幼兒,大腹便便,喚作“祥嫂”的新**,可能因顧慮孩子們的安危,較為理智地出來替聶風說話。
祥嫂道:“村長,若這孩子隻是鬧著來玩的話,這玩笑未免太大了!我看他神色真誠,而且臉上那份著急之情看來也並非裝出來的,萬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倘真的有洪水淹至,我們再耽擱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此話才屬情理之言,那村長雖對聶風極度懷疑,但村內近百人命若然有失,這等罪名,他可擔戴不起,當下不由地猶豫起來。
那潑辣的劉翠見有人插手,登時滿臉不悅,盛怒之下,信手便欲把那個直言的祥嫂推過一旁,豈料使力過猛,竟把她連人帶子一起推跌地上,兩個孩子頓時撞破了頭“哇哇”哭叫,祥嫂有孕在身,吃此一摔亦覺腹痛如雷,駭然問:“彪嫂,你……”
劉翠狠狠瞪她一眼,麵上毫無悔過之意,甚至用力拍著自己心坎,凶巴巴的毒罵:“呸!你這無知婦人懂個屁!老娘敢以人頭擔保,這長發小子定是在說慌!若這次我真誤了大家,就拿老娘的命來償吧?”
聶風聞言一愣,這個潑婦怎麼愈說愈蠻不講理?竟然弄至人頭擔保這個田地,這於她又有何益?而且,就她這賭氣之下的一命作保,真就能抵得上村裏近百條人命?
這還是聶風第一次遇見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人,她罔顧村民生死,心地狹小卻異常陰毒,然而她那以命作保的話聽在一眾村民耳內,卻有不小的說服力,讓本來已經心底意動的他們不期然躊躇起來。
那劉翠見自己一語得逞,麵上不由地露出一陣小人得誌之色,就在眾村民搖擺不定之際,陡地,傳來一個令人心寒的聲音。
“好,那就以你的頭來償!”
話猶未畢,半空之中已有兩條人影飛下,其中之一是步驚雲,其二卻是斷浪,斷浪剛一落地卻是立刻大喊:“大洪水,真是大洪水來了,你們還在磨蹭什麼?”
那些村民驟見步驚雲這個公認的凶人突然來到身邊,全都駭得向後倒退數步,不少人更是倒頭就跑,藏回家中。
眼見身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劉翠罵道:“真沒用!你們怕啥?我們合力把他拿下狠狠教訓一頓吧!”她口中雖不斷慫恿村民上前拚個死活,自己卻沒有踏前半步,相反退得更快。
步驚雲隻是身影一晃,他赫然幹了一件令在場所有人側目,更是讓所有正道中人齒冷的事,但見他掌影一翻,已然鎖住了那個潑婦的咽喉。
他竟然要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流?
步驚雲爪力驚人,鎖得劉翠幾乎翻起白眼,劉翠平日裏在村中驕橫自負,又何曾嚐過如此苦頭?但即使受製如此,她嘴上仍不忘謾罵:“呸!魔頭!居然連女人也想殺,不過老娘肯定你不敢動手!”
步驚雲徐徐道:“猜對了,我,不會殺你。”
劉翠有恃無恐地哼道:“哼!鼠輩,你敢殺我,不怕全村人把你打死嗎?”
她太得意了,根本便沒注意道步驚雲眼中綻露的一絲冷意,但聶風一眼便瞥見了,他知道師兄將要幹什麼,急道:“雲師兄!不要這樣!”
但話未說完,在場眾人隻聽見“嘎”地一聲,那是種骨肉被扯斷的聲音,一種令人心膽俱裂的聲音!
聲音過後,隻見那個劉翠“啊”的一聲倒在地上,鮮血自其左肘如泉般溢出,隨著她在地上痛苦翻滾的身子將血液塗滿了整個地麵,村民們方才驚醒,劉翠的左臂,赫然給步驚雲硬生生撕斷!
麵對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幕,村民們俱為之一怔,跟著便是一陣鼓噪、恐慌!
“魔鬼……”
“魔鬼啊!”
“魔鬼”之聲不絕於耳,步驚雲依舊置若罔聞,大部分村民雖在吼叫謾罵,但終究沒有人敢挺身踏前一步,反之更在一步步的向後退,因為大家早給步驚雲狠辣無情的手段震懾!
他們退,正是步驚雲的目的!
無論怎樣解釋也無法令這幫愚民相信洪水將至,步驚雲惟有犧牲一個左右村民的潑婦,以斷她的手臂來對他們恫嚇。
這是下策,一個會顧忌自身聲譽是否因此受損的正道中人所不會,乃至不敢用的下策!
然而就是此等辣手的下策,才是對付此種棘手事件最為見效之策。
“不想被我撕了的就趕快滾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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