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武辰這麼斬釘截鐵的選擇了外出入世曆練,武修然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帶著眉目間思索的神色走開了。
傍晚時分,在落日的餘暉中,武修然又一次將武辰叫到了修煉室。而在此刻,於修煉室的桌案上,正擺放著一把通體淡藍色的長劍,長劍旁,是一個看起來有點鼓囊囊的儲物袋。
長劍,是一把美麗到了極點的長劍,此劍無鞘,劍長三尺,晶瑩如玉的淡藍色劍刃上,刻畫著淡淡的光影般的紋路,有淡藍色的流光於其上流轉不息。
武辰進來後,在看到桌案上放著的長劍時,他怔在了原地。
這是武辰第一次見到這把劍的真容,他也曾不止一次的聽父親說過這把劍,這把為父母帶來不幸的長劍。而武辰也曾經多次想象過這把劍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當自己麵對這把以自己母親的身家性命換來的長劍,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是恨,或者是愛,抑或者是思念。
可是此刻,當這把通體晶瑩的淡藍色長劍,就這麼美麗而又安靜的躺在他的麵前,躺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卻隻是靜靜的看著它,隻是他的心,在這一刻,很沉重。
這把晶瑩的長劍仿若是用這世間最純淨的琉璃打造而成,可是那劍刃上散發著的淡淡的寒意,以及那淡淡的明滅不定的藍色的幽芒,卻很是直接而明確的表明了它擁有著絕非琉璃之類可以具有的無堅不摧的鋒芒。而在接近劍柄的地方,“流光”兩個並不起眼的小字一直散發著微弱而柔和的光芒。
見武辰進來,武修然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長劍,在盯著這把劍凝視了好久之後,這才緩緩轉過身來,對武辰說:“辰兒,你這次外出曆練,父親也沒有別的什麼能夠交給你的,這把劍,你這次就帶著防身用吧!”
武辰默默的看著這把當年以母親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長劍,他有些顫抖的伸出雙手接過這把名為流光的劍,可是眼角的淚水卻不爭氣的一滴滴滾落而下。武辰本想說自己不能要這把劍,因為它寄托著父親對母親那濃濃的思念,但是熟知父親秉性的武辰最後還是在淚光中用力的點了點頭。
見武辰點頭,武修然這才接著說道:“現在盤膝坐好,我來幫你煉化這把飛劍,據我多年來的觀察,這把劍絕非凡品,憑你自己的實力,暫時還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聞言,武辰在遲疑了少許之後,最後還是盤膝坐在了原地,運起了自己的功法,天武戰訣。而這也是大多數的武家弟子們所修習的功法。
當武辰運起了天武戰訣之後,便開始有微弱的靈力自他的雙手間一絲絲的散出,見此,武修然也跟著伸出了雙手,在他伸出雙手之後,有濃鬱的靈力自他的掌中蜂擁而出,開始慢慢的融入武辰的這一絲絲的微弱的靈力。
顯然,武修然竟然是在以自己的靈力,來滋養武辰雙手間散發出來的那一絲絲靈力。當武辰手間散發出來的那一絲靈力,已經被武修然的靈力滋養到了成為了接近一個足球大小的靈氣團的時候,武修然突然抬手一指武辰。武辰隻覺得眉心略微一痛,就看見一滴鮮血自他的眉心飛出,融入了武修然手中的那團靈力之中。
武修然赫然是要用血煉之法替武辰煉化這把來曆神秘的淡藍色飛劍。在修行界中,血煉之法雖然強大,卻很少有人會用。因為血煉之法頗耗元氣,有時候甚至會讓人元氣大傷,再者,運用血煉之法煉化的法寶與一般法寶不同。一般法寶就算是有損傷,可是法寶的主人卻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而運用血煉之法煉化的法寶,一旦有所損傷,法寶的主人甚至也會受此牽連而造成自身的傷勢,因為這種方法煉化的法寶,與其主人可謂是息息相關。但是同樣的,因為這種特殊的關聯,經血煉之法煉化的法寶,其威力往往要比同等的一般法寶大得多。
當武辰的那滴血完全融入了武修然眼前的靈力球之後,武修然突然一指旁邊的地麵,頓時地麵上有光華升起,形成了一個玄奧異常的陣法。顯然是武修然為了幫助武辰煉化這把劍,早就在此地布置好了一個煉靈陣法。
隨後,武修然先是一招手,將放在武辰身邊的流光劍招入了陣法之後,就見流光劍在陣法之內不停的旋轉了起來,並且越轉越快。隨後,武修然臉色凝重的將另一隻手中托著的混入了武辰鮮血的血色靈力團,緩緩地向瘋狂旋轉著的煉靈陣法壓了下去。當著一個血色的靈力球也緩緩的融入了煉靈陣發之後,武修然明顯的鬆了口氣,緊接著就是雙手如蝴蝶插花般,無數的印決接連不斷的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