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狀況,於是,木堅下令雲虎騎全軍備戰,一波一波的斥候被接連派了出去,整個軍營也都在這種狀況下動了起來
武辰覺得,自己應該有所行動了。於是,他集結隊伍,第一次將雪影騎這支新生的隊伍帶離了營地。在讓人向木堅報告說自己不會走出太遠之後,武辰拉著雪影騎,狂奔而去。接近雙方邊界時,不時有雲虎騎的斥候從武辰等人的身邊奔馳而過,順帶打量著這支初生的騎兵。
對於武辰率領的雪影騎,軍中的看法多樣。有的人覺得雪影騎隻是個木堅為武辰準備的用來曆練的哨兵營,有的人覺得也許木堅這麼做會自有他的深意,也有人覺得讓武辰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來帶兵純粹就是一種笑話。所以此刻自武辰等人身邊呼嘯而過的斥候們,看向雪影騎的神色也是各異。有的驚訝,有的好奇,有的一笑而過,也有的滿麵嘲諷。但不論如何,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武辰下令讓雪影騎離開了主道,從小路奔上了旁邊的一座小山,將所有人馬全部埋伏在山上。此處的武辰,他依稀可以看見遠處十多裏外易安軍的駐地。然後,武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開始閉上眼,全力集中自己的神識,然後將神識橫掃了出去。可是就在下一刻,武辰明顯突然的被嚇了一跳。
然後,武辰睜開了眼,指著自己身下不遠處一處懸崖下的視覺盲區,然後向著身邊的眾人下令道:“弓箭手準備,速射,三輪,其他人準備從這邊發起衝鋒。”隨著一陣弓弦長緊聲音過後,漫天的箭矢呼嘯著向著身前的懸崖下呼嘯而去。
緊接著,眾人就見陸運一把抽出背上的虎頭刀,一抖韁繩,他的戰馬瞬間就率先向著武辰指示的方向衝了出去。其他人雖然有些覺得莫名其妙,可見陸運已經衝了出去,也紛紛抽出自己的兵器跟了上去。可是當他們衝下眼前的低坡之後才發現,原來下麵已經是死傷一片。
在這場沒有對錯的戰爭中,修行者比凡人的優勢第一次開始發揮了它的作用。神識的力量,注定不會不在凡人的理解範疇之內。這些天,隨著易安國開始行動之後,雙方各種形式的角鬥都已經被派上了用場,各種暗殺,各種偷襲,一切見得光的或是見不得光的手段,都開始被應用到了這場戰爭之中。
而這支遭受無妄之災的易安國軍隊,就是一支被易安國派出來試圖偷襲雲虎騎的機動小隊。
這一場打的讓人不解的戰鬥,就這樣輕鬆地取得了勝利。雖然陸運和箭三見過武辰這種近乎未卜先知的能力,可還是又一次被嚇了一跳,畢竟這次與上次的情況不同,先不說在耳邊呼嘯的風聲的影響下,會將一個人的聽力作用削減到幾乎沒有作用,甚至站在接近山巔的他們,最多也隻能看的見下方的樹木枝頭,對於下方易安國軍隊經過的地方,根本就是一處視覺盲區。
陸雲兩人都是如此,更別提其他人了。在武辰轉過頭的瞬間,他看到了雪影騎眾人嚴重的疑惑,疑惑中帶著敬畏,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恐懼。
就在眾人打掃戰場的時候,陸運快步走了過來,恭敬地對這武辰一抱拳,說:“騎將,是易安軍中臭名昭著的驃狼騎小隊。”武辰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大步走了下去,看著下麵一地狼藉的屍體,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武辰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向著身邊的箭三問道,“傷亡怎麼樣?”
“隻有五人輕傷。”說這話的時候,他和陸運的神色一樣,有著過分的恭敬,甚至在恭敬中開始透露出一絲淡淡的狂熱。
一支軍隊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的信仰。一支有信仰的軍隊,與沒有信仰的軍隊可以說是有著天與地一般的差別,就仿若是一群狼和一個狼群的差別。
兵者,勇夫也,所以這些武辰挑選出來的他自己覺得極其優秀的兵,可以說是一隻隻最凶惡的惡狼。但是,狼最可怕的地方,卻永遠都不是個體的力量。隻是,在此之前的武辰,也隻是勉強一木堅將軍的軍令來約束他們,又怎麼能夠將他們真正的凝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