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悅在隨後就搖了搖頭,可還是有兩個護衛充滿敵意的圍了上來,將武辰隱隱的圍在了其中。而武辰先前看到的那個心緒不寧的護衛,此刻也抽出手中的大刀,向著武辰圍了過來。
圈裏的三人,緊緊的圍著武辰,顯然是隻要劉悅一個信號就會對武辰動手。而在外圈,血屠的人也開始向內收縮著包圍圈,戰鬥,即將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時,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對於這圍過來的三人,武辰竟然是看也不看,反而回頭對著血屠等人身後漆黑的山林大聲喊了一句,“閣下看戲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這話一出,不論是劉悅等人,還是外麵的血屠一眾,都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武辰,顯然是不明白武辰在跟誰打招呼。可是周圍的深林依然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變化。見此,血屠轉過身看著武辰,神色森然的說了一句“裝神弄鬼”,就要向著武辰走來。
可就在這時,就在離血屠等人不到十米的距離,卻突然有一個小小的火球開始亮起,然後這小小的火球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路向著血屠等人身後的山林中飄過。而在火球飄過的地方,就開始依次亮起了一簇簇的火把。
見此,武辰一怔,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靈氣稀薄到根本就無法修煉的地方,他竟然還能遇到一個同道中人,另一個修行者。
緊接著,在血屠等人驚異的目光中,又是一群渾身黑衣籠罩的黑衣人自林中竄了出來,在血屠等人的包圍圈外又圍上了一層。而且這些後麵衝出來的黑衣人,竟然是每人一把長弓,弓弦上的箭鏃寒光閃閃。可是當武辰的目光掃過這些黑衣人手持的弓箭時,他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對於這種箭簇,他是在是太熟悉了,因為這根本就是碧雲軍方標配的箭簇。
這不由得使武辰想起了一件發生在兩年前的事,那一次,雲虎騎的後方補給的軍用物資竟被一群身份神秘的黑衣人劫走,這對於一向強勢的雲虎騎來說,自己的糧草在大後方被劫,還是第一次。為此,木堅足足派出了一千多雲虎騎的精銳前去馳援。雖然最後趕去的援軍奪回了其它的所有物資,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其中所有的製式裝備卻都憑空消失了。因為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有人運送過這些武器裝備的痕跡。
想起這些,武辰的神識一掃,隨後暗道一聲“果然”。因為這些黑衣人的黑衣下隱藏的,正是原本應該穿在雲虎騎的將士身上的戰甲。想到這裏,武辰不由得一時殺心大起。
而就在血屠等人被包圍了起來之後,一個同樣渾身籠罩在黑袍裏的邪異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他顯然並未將血屠等人放在眼裏,而是直接走向了武辰,在離武辰不遠處站定。
“小家夥,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本仙師的?如果你的回答讓我高興了,那麼本仙師可以考慮一下繞你不死。”這最後走出來的黑衣人以一種貓戲老鼠的口吻笑著說道,隨後,他伸出一隻手來,然後就見他的手上突然亮起了一個明亮至極的火球。火球隻有雞蛋大小,可是其散發出來的炙熱溫度,卻逼得他周圍的人齊齊後退了好幾步。
麵對黑衣人的這種態度,武辰卻突然一指剛才那位神色慌張的弟子,“哦,他告訴我的。”
“林新,這是怎麼回事?你竟敢出賣我?”不等紫衣人說話,反而是血屠馬上問了出來。
被叫做林新的護衛見此,嚇得趕緊哆嗦著對血屠一抱拳說道:“血屠大人,你別聽這小子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小子,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山林裏還埋伏著另一撥人啊!”甚至說到後麵,這叫做林新的護衛甚至聲音都帶上幾分哭腔,畢竟,血屠那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的性格,他多少還是聽所過的。
見血屠等人在裏麵先吵了起來,紫衣人反而大笑了起來。“血屠,別亂猜了,是你自己帶著我過來的。我原本都不準備收拾你了,可是你竟然跑來搶我看重的東西。更讓我好奇的是,既然你也知道他們這次護送的是給碧雲國師的東西,你竟還敢插手,真是不知道你是那裏的底氣?不過既然你這次撞到了我,那就也別走了吧。”
但是不等紫衣人說完,血屠卻突然一轉身,背上的血刀被他抽了出來,然後他整個人就像一道影子般的向著黑衣人猛然衝了過去。人隨刀走,血刀在周圍火光的映照下,像極了一條已經活過來了毒蛇,吐著芯子,猛然衝向站在不遠處的手上燃著火球的黑衣人頭目。
武辰默默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唯一的生機是在這些人的頭目這裏,這是沒錯,可是兩者間的實力差距卻是太大了。
果然,不等血屠的長刀近身,就見黑衣人一道法訣打出,手上的火球竟在瞬間有變大了好幾倍。然後他伸手輕輕一彈,這明亮的火球就徑自化作一道火光,向著血屠整個人撲了過去。
而撲過來的血屠,就仿佛是自己送上來的一般,瞬間就與這迎麵而來的火球迎麵撞上。頓時,火光滔天,血屠整個人,就在手中的血刀即將接觸到碰到黑衣人的瞬間,隨著一聲慘叫,整個人就這樣在眾人麵前定格成了這個前衝的姿勢,可是他注定再也衝不到黑衣人的身邊。因為他定格的身影,隨著火光過處,竟開始漸漸化作了飛灰。隻剩下一把被燒得通紅的血刀,“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炙熱的溫度,點燃了周圍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