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相搶男人的事生了,如果不是謝儇有婚事在身,早就手撕了鄭蕙這賤人。不過是她沒氣場去生氣而已,她都要嫁人了,怎麼還能自私地攔著林其琛,讓他終身不娶呢?但鄭蕙倒貼、敗壞林其琛的名聲,這就不是謝儇樂見其成的了。
當然,如果林其琛歡歡喜喜地娶了鄭蕙,謝儇大概會更傷心。
真是複雜。
謝儇眼神沉寂了一會兒,思緒從江南的玉華寺兜了一圈回來,才繼續忿忿道:“大嫂以前老自賣自誇,出了這種事,搞得寧國公府受到拖累,咱們家又何嚐不是呢?”
李氏更加詫異了,張口就問:“你從前不是不在乎名聲的嗎?何況鄭蕙出事和我們謝家總歸有點距離,扯得難免遠了。”
“哦,是嗎?”謝儇麵無表情地答道。
李氏道:“你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家裏忙完了你的婚事,總算可以歇幾年了。”這些年,謝家連著嫁女娶婦,謝儇是最的孩子了。“還有,你二嫂有孕了,知道嗎?”
“知道的,我打人送過禮了。”謝儇從耳濡目染,對理家管事、人情往來還是挺上手的。
李氏又:“還有你三哥,整日不著家的。房裏通房不少,還在外頭尋花問柳的,你碰上他,叫他好好回來陪陪媳婦,別欺負你三嫂靦腆不知事。”
三哥混在哪兒,謝儇蠻清楚的,平日的那幫狐朋好友,都是頂尖門閥的公侯子弟。大哥規矩端方,二哥又身份有限,唯有三哥最適合這方麵的應酬,她自然是要為哥哥開脫的。
“蓁蓁死得很蹊蹺,我心下難安。畢竟那片地兒,誰不知道蓁蓁的身份,娘你。會不會就是衝著我來的?”謝儇很有水平轉開了話題。
李氏一聽女兒的話,不免浮上些擔憂。
“信之查出什麼來了沒?”對方如此窮凶極惡,派平常的仆婦丫鬟去查,壓根沒什麼大用。指不定還是賠進去人命。
謝儇本來不想勾出母親的憂慮,又急忙安撫:“或許真的隻能一時起意,不是衝著我來的。”好吧,就算強盜殺人,也不必弄得這麼血淋淋的。明顯帶有恐嚇意味。哪怕是蓁蓁撞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那麼對方更加應該悄悄地處理完屍體,何必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林七許一麵為太妃揉著肩窩子,一麵靜靜地聽著他們母女談話。對於謝儇言不由衷的幾句,眼神也有點晦暗,確實,她與謝儇看法一致,絕對不會是什麼無意之失。先奸後殺,虐殺、開膛剖腹……擺明了就是威懾二字。
看來弟弟要多費點心思了。
可惜。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什麼方向都沒有。自然成為了一樁無頭公案,除了真心擔心謝儇的謝家人和林其琛,真沒別人肯多花一分力氣了。
等楓葉褪去鮮紅、堂屋暖上炕盆時,謝儇穿著大紅嫁衣、掛著鳳冠霞帔,於眾多人的心思不一裏風光出嫁。
林七許還沒有身份去看的,這種親妹妹出嫁的重要場合,除非王妃是病在床上起不來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一個妾室越俎代庖,去她娘家那邊……給人臆想連篇的。
至於林其琛。不論從哪個角度論,他都有資格去。渭世子邀他同行,一幫相交不久的狐朋狗友也叫他去喝酒,最可笑的是——楊映也來找過他和幾名弟兄。是什麼催妝的時候好熱鬧、氣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