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謊?(1 / 2)

眼高於頂、對謝儇念念不忘的林其琛正杵在安王府側門著呆呢,直到周予諺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才將林其琛從神遊外的臆想中拉回來。

“怎麼了?”這位安王府的三公子擠眉弄眼地笑。

林其琛道:“方才來看看姐姐。”

周予諺和他來往段時間,對他的戀姐癖感到無語。他道:“快點娶個媳婦,就不會這麼無事可做了。”他也曾去槐榆巷的宅子裏看過林其琛,那種簡練,那種樸實,那種無聲無息的靜謐,周予諺真覺得那所宅子陰森森的,好聽了叫幹淨簡單,事實上就很……破落啊。

林其琛近來被催婚地很頻繁,勉強打起精神玩笑道:“家裏有了婆娘,哪好再和你們花街柳巷地廝混。上回被你那大舅子逮了個正著,滋味如何?”

“好啊,特別好。俗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呀,偷不著的感覺就更好了。”周予諺一拍大腿,興致昂然道。

林其琛無奈道:“你都當父親的人了,還這麼不著調。”

周予諺哼哼道:“怎麼話呢,哥還大你幾歲呢,居然教訓起本公子來了。”他又勾住林其琛的脖子,笑道:“仙客來那邊新來了個戲班子,生得都很水靈,去聽一出?”

仙客來正好是去輔國公府的順路邊上,林其琛便含含糊糊地應了,觸碰到懷裏那塊硬邦邦的東西,心頭愈苦澀起來。

……

等走出輔國公府,大街上已空無一人。林其琛負手慢吞吞地往回走,方才巧遇了謝二公子,即國公府唯一的庶子,聽在金吾衛混得蠻不錯,同為禁軍部署,見麵自然寒暄了幾句。

“不瞞你,儇兒她確實惹出過一樁禍事。那時我在父親的一處故友家作客,沒能相陪在側。但據回稟的侍衛長,隻是將人教訓了一頓,沒有痛下死手。更不至於傷到了那處。”謝信之與謝儇玩得最好,清楚妹妹性子並不算陰毒。

林其琛猜道:“或許是後麵生了點始料未及的事。這也容易辨別,叫當初的那些侍衛喬裝去昌平伯府瞧一瞧罷。”

“這個自然,等落實了,我就去告知儇兒。”偏偏趙成淵還是靖安侯府的女婿。謝信之想想就覺得汗毛聳立,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其琛歎息道:“論起來,他還是我名義上的表哥,相處過段時日。且看他對那丫鬟做的事,務必叫她好生珍重,與那位楊二姐盡量少來往罷。”

“嗯。”謝信之基本信了趙成淵是殺害蓁蓁的背後凶手,明顯是衝著謝儇來的,而且來意非常險惡。

他見林其琛第二次掏出了那塊妹妹出生時,母親在護國寺開過光的玉兔墜兒,想起母親偶爾起女兒嫁入楊家過的日子。一時難免低落。

“這東西……”林其琛是舍不得的,隻是謝儇嫁人的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白日做夢,平白壞了心上人的名譽。

謝信之咧了咧嘴,道:“妹妹那兒的,還給你了沒?”

林其琛沒有話。

左右做個念想罷,謝信之沒有接過那玩意兒,反倒更加憂心忡忡地起一事:“前些日子,我陪著皇上在明苑練習騎射,正巧楚媛和嫻貴妃都在。我聽嫻貴妃話裏話外影射著。你與楚媛在宮外就相識了,而且有點道不明的情愫。”

林其琛弄不明白,為什麼嫻貴妃就愛扯著這點捕風捉影的閑事道呢?

“沒有的事。楚媛和姐姐走得近,我見過幾麵是真的。不過我父親看不太上楚家,從來沒有表露出婚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