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許靜靜展開潔白如雪的絹衣,起身含笑道:“您試試吧。 Ww WCOM妾身都不確定合不合身,在這邊閑來無事,想著沒為王爺您做過什麼針線活,今兒您肯來,妾身就順便請您試試了。”
攝政王聽得很是感觸,林氏心性冷淡,若不是因君臣之分,怕是更不願意逢迎討好。
看她很少做女紅,多是愛捧著書卷,伏在書案前抄寫經文。
他曾笑問:“什麼時候給本王做雙襪子可好?”
“妾身手腳粗苯,到時紮了王爺您可怎麼是好。”神情淡淡地,分明是一點都不想做。
借口都找的如此沒有誠意,攝政王也就不抱他想了。
突然間捧出一套寢衣來,攝政王都快懷疑這究竟是不是林七許的手筆了。
“今的太陽莫非是從西邊出來的?”他伸開雙臂,由著林氏給他更衣。
林七許抽出帶子,細細係上,前前後後看了會倒是挺滿意地頷:“看來大是不差,王爺將就著穿會吧,到底是妾身的心意呢。”
林氏的話素來耐聽,攝政王注視著她的眼神,見她臉上具是溫柔和謹慎,生怕一個不心碰到了他似的,不知為何,居高臨下地望著會有種錯覺。
林七許的神情僅管柔和,卻藏著一分傷感和無奈。
笑容是細微謙卑的,姿態是恭順溫和的,話裏話外都是為妾者的卑微討好。
攝政王握住她在夏日還稍有冰涼的手,頗是心疼道:“都快熱成這般了,你身上倒還暖不起來。”
“沒有吧,妾身最近身體挺好的。”林七許笑著道。
“看你屋子裏都不用冰,不信你摸下本王的額頭,都快出汗了。”攝政王環視了四周一圈,略感無奈道。
林七許當了真,忙緊張地伸出手探了探:“王爺,對不住了。一時三刻地,也找不來冰塊,妾身這處連風輪都沒有,要不您歇了午覺後回府納涼吧。”
攝政王好笑道:“午後走,正是日頭最猛烈的時辰呢。”
林七許服侍著攝政王在軟塌上躺下,一邊坐了稍稍一處,姿態很心,有些歉意地笑道:“那妾身給您扇風好了。”
著又要去尋扇子,不過攝政王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纖細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到了榻上,柔軟的軀幹倒在身上,竟也沒多少分量,輕飄飄地跟朵雲一樣。
“折騰什麼,本王抱著你就好了。”
攝政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著她,貼著她的臉頰道,“不信你感受下,明明自己的身子弱,還扇什麼風,一起來歇息才是。”
林七許的體感溫度在這種季節,簡直比冰塊還好受。
生不會出汗的身子,悶在這屋子整日,身上還是清清爽爽,沒有一分汗水浸濕的味道,攝政王珠玉在懷,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林七許同樣想起了去歲生日時,在船廂中荒唐的一幕,心下有點難過,臉上愈慘然。她感受著身後男人不斷攀升的體溫,感受著某個東西不安分的挺起來。
“七許,以後不要再多思多慮了,你的身體經不起你的擔憂。”
一聲七許,瞬間拉回了林七許越飄遠的思緒。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本王不會再計較,你也不要耿耿於懷,王府裏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多少能為你擋風遮雨。在外麵新鮮完了,就回府吧,本王還是挺想你的。”細細碎語似魔音般灌入林七許漸漸迷糊的腦袋中,她意外著眼前男人的溫柔,卻依舊很欣慰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