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裏扇子上精美的插圖,心裏卻怒火中燒:“這、這東陽有新款,還藏得這麼嚴嚴實實,不掛出來讓大家知道知道,如果掛出來了我就不會如此被動了。也可以早一點跟樣,客人也不會被拉走了,尤其是周老板。”想到這裏,心越發的一抽一抽疼的厲害。眼睛瞪著手裏的扇子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整個人看著要吃人的神態。邊上的是個開朗的義烏小夥酷愛武術,癡迷武俠小說自稱小飛劍,我們也就這樣叫他。小飛劍看著胡老板的神色,有點被他扭曲的神情嚇著了。見他恨不得要吃了東陽家扇子的樣子,也有點鬱悶了,就好心的喊了一句:“胡老板,你怎麼了?沒事吧!這扇子怎麼你了,你要這麼恨它?”說道後來他調侃了一句。

胡老板咬牙切齒的吼了小飛劍一句:“東陽家賣扇子,你都不跟我通知一聲,哎!白跟你認識一場了。”說著白一眼小飛劍,那臉色好像誤交了小飛劍這個朋友,說的小飛劍好像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一樣。

這話說的,把我家隔壁的小攤主小飛劍,大家點頭之交,哪來的這話?快被他氣死了:“他家賣扇子我要通知你幹嗎?你又不是我父母,又不是派出所,他家也沒有犯法。真是好笑,我通知你幹嗎?你家可以賣扇子,他家也可以賣扇子。你把扇子放回去,東陽臨走之前叫我幫他看一下,東西少了要找我算賬的。”說著就去拿他手裏的扇子,可是胡老板做了一個很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這扇子我帶走了,你就跟東陽說一下,就說是一個客人隨手拿走了,沒有給錢。一把扇子而已,又不值幾個錢。”說著小心的拿著扇子避過了小飛劍就要走人。

“這不行,東陽隻是交代我攤位要把他看好的。沒有給我送東西的權利,樣品更不能給他送人的!”小飛劍見了胡老板的自說自話驚呆了,後又回想起:“不行啊!他跟東陽兩隔壁擺著,大家相互照顧比跟胡老板近多了,別人請過他要他幫忙的看攤。現在這事情出的,都是自己嘴賤惹的禍。誰知胡老板會這麼氣量小,眼孔淺。扇子不能在他手裏搞丟。”這樣一想,就拉住胡老板要走的腳步:“胡老板,這個扇子你不能拿走的,我不好交代的。人家請我幫忙看一下,我們是兩隔壁放著,你想要自己在他在的時候來拿。”說著就要去拿回來。

可是胡老板見了就是不肯放手,一定要拿走做樣,好不容易發現的新樣品,又是主人不在的,正是機會。一個要拿,一個不給,正在糾纏的時候,我們回來了,正好看見了他們的拉扯。

我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胡老板手裏的樣品扇子,心裏就急了嘴上就出話:“那個胡老板,你拿著我家的樣品幹嘛?你也是自己擺攤賣貨的,怎麼這麼好笑的,跑別人家的攤位來拿人家樣品!難道我家不做生意了?一點顧忌也不忌嗎?”

“胡老板,我家的扇子市場上不代賣,不好意思啊!張梅,不可以這樣說胡老板,他要找貨賣很正常的。不過胡老板,今年我家的扇子量不多,就不放市場上給大家代賣了,明年再說了。你家是老做扇子生意的,不用在乎我家的這一款扇子的,不是嗎?”爸爸後麵跟上來,聽見我這樣說就喝了我一句,掏出香煙一人一根分了過去,麵帶微笑的對胡老板口氣溫和的說著。

胡老板見我們已經回來了,就知道已經錯失良機了,就著爸爸給的台階下了:“東陽啊!這是你家的扇子款式?我看著好看想從你家拿把樣品擺擺,多個款式多個客人。不過見你東陽這樣說,就好像顯得我強人所難了,不過你家有貨的話?東陽要給我一點賣賣的。飯大家都要分一口吃吃的,你說是這道理不?”說著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裏的扇子,強忍著割舍的心痛,臉色青紅變化著,眼裏的厲色狠狠的掃了一眼小飛劍,心裏暗暗怪著小飛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要不是他樣品早已經拿走了,何至於現在這麼難看。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場麵話,最後一句幾乎已經是從他的牙縫裏恨恨地擠出來了。

爸爸選著了無視他的臉色和語氣,接過胡老板不舍的放下的扇子樣品,麵色不動故作無事接著大家聊天:“小飛劍,今天生意如何?飯吃過了沒有?要不你先去吃飯,我給你看著。謝謝你了。”

爸爸瞥見了剛才胡老板看向小飛劍那陰狠的一眼,心裏對小飛劍很是感激也擔心胡老板會遷怒於小飛劍,要不是他樣品就給胡老板拿走了。先把胡老板支走再謝謝小飛劍,小飛劍一走胡老板也就自然離開了。

小飛劍也接到了爸爸給的暗示,就此站了起來:“唉呀!東陽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肚子餓死了。我去吃飯了,你把我看一下,胡老板你再呆一會,我先去吃飯,吃完了再跟你聊。”伸了一個懶腰,就走了丟下攤位去買飯吃。

胡老板見小飛劍真的丟下他走了,心裏暗恨,他還想找個借口從東陽手裏磨個樣品去。這一下連個打圓場的人也沒有,沒了借口沒了先機就算了,隻好恨恨的走了。一邊走一邊不甘心想辦法:“要不找一個人來冒充客人買幾把扇子?要不然就要找到東陽家做活的場地去拿幾把。哪個方法好呐?”邊走邊想法子,眼神變化莫測,一時沒有想好人卻慢慢走回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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