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對麵男女眼中卻截然不同了,孔應心還沒說什麼,女子便頤指氣使的衝古力吼道:“哪裏來的混蛋,竟然敢攙和我們之間的事!”說完更是怒氣衝衝的盯視著古力,一副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孔應心見女子有些失控,心中不禁一愣,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少年的確出現的很不是時候。而若他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巨大的冰錐術,以及隨後那道驚雷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施展的,這般一想,眼下這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就有些不簡單了。
默默思量了一番,孔應心雖然同樣驚怒異常,但還是不急不慢的說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二人可有得罪之處,還望明示。”說完便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古力。
古力略一沉吟,隨即便道:“沒什麼,隻是不小心迷路了,見幾位在此,便打算過來詢問一番的。”話語中竟一副不便言明的模樣。
結果,還沒等男子說什麼,女子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了。若不是這小子橫插一杠子,此刻那晶鏈早已經到手了,可曾想這小子還一副打啞謎的模樣,竟把她二人當三歲孩童來戲耍。
女子顯然氣憤到了極點,隻見其兩手叉腰,口中更是罵罵咧咧的沒個盡頭,儼然成了一個罵街的潑婦一般。這一幕落在孔應心目中,明顯使其不禁的苦笑連連,其萬萬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前還端莊大方的女子竟瞬間變得如此模樣,令男子不禁暗暗打消了對其的占有之心。而此刻,男子竟無端的升起一種上了賊船的奇怪念頭,就不知道是後知後覺,還是對女子太過失望了。
就在這時,古力卻突兀的一聲冷哼,緊接著便長槍一抖,一個頭顱般大小的火球便一現而出,並在槍尖之處瘋狂閃爍個不停。“哼!本以為傾心宗的弟子各個都嬌豔動人,沒想到竟還出了個千年難遇的潑婦。”
頓了頓,古力目中寒光一現,衝女子道:“若再敢如此無禮,休怪我辣手摧花!”一副殺意乍起的樣子。
聞聽此言,女子的聲音嘎然而止,身體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似乎對古力很是畏懼的樣子。不過就在這時,其身邊的男子卻不慌不忙的開口了,“閣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傳揚出去可不太好聽吧。”
這話一進入古力耳中,明顯的一愣,隨之便嘿嘿一笑的說道:“哦!如此說來,剛才閣下合二人之力勢要滅殺此女的所作所為,莫非應該冠以光明磊落之美譽嗎?”其竟話鋒一轉的反辱相擊到。
二人聞聽此言,不禁麵麵相覷起來,下一刻,男子便驟然麵色一沉,目中更是狠厲之色一現,道:“既如此,我再提醒閣下最後一次。若閣下現在立刻離開,不再插手我三人之事,剛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閣下執意如此的話,那就不要怪在下出手無情了。”說完更是單手握劍的虛空一劃,緊接著,一條丈許長的火蛇便一現而出,並在長劍之上盤旋個不止。
目睹此景,古力神色一暗,知道接下來定是一場硬仗,不得不小心應付著。而自從自己頭腦發熱般的站出來之時,其便沒有了退出的可能,故而隻有義無反顧的拚殺一番了。
略一沉吟,古力便轉首衝身邊少女道:“你躲得遠遠的,有什麼話等我解決了此二人再說!”說完便不再搭理少女,隻見其長槍之上的火球驟然的一閃而出,並徑直的衝向了對麵的男女。
孔應心見此,自然不敢怠慢,手中長劍再次一劃,一條丈許長的火蛇便一衝而出,目標正是飛速撲來的赤色火球。緊接著,其意念暗自一催,身前處的犀牛獸也隨之凶猛的撲向了古力。
而就在這時,古力卻手中法訣一變,正在飛撲的火球更是一個扭轉的繞過了衝將而來的火蛇,並在古力無休止的咒語聲之中一分二、二分四、四……轉瞬間便化作漫天的火彈衝對麵二人飛撲而去。
“什麼?”男子瞳孔驟然一縮,似乎也意識到這些火彈非同小可,下一刻其便暗自法訣一催,緊接著一個麵盆大小的青色水球便顯現而出,並在男子意念催使之下一個扭轉,化作水幕的將二人包裹其中。見此,男子心中稍安,不過還是腰間烏光一閃的取出一塊盾牌,並瞬間變大的擋在自己身前。
而其身邊女子自然同樣是驚怒交加,不等男子提醒,便同樣取出一塊棕色的盾牌擋在身前,一副小心異常的模樣。
下一刻,二人身體四周驟然響起驚心動魄的爆鳴聲,赤青之色接連閃爍,更夾雜著二人痛苦的呻吟聲。要知道漫天火失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水幕術可以抵擋的,而作為全方位的攻擊法術,盾牌能遮擋的範圍可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這不,二人一個不慎,便被從兩側及背後射來的火失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地靈期以下的修煉者,能夠施展中階法術的可算是鳳毛麟角,這也是造成二人如此大意的原因。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比他們還要年輕一些的少年,竟能夠如此輕易的施展中階火係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