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出了古力的心思,男子暗歎一聲,恭敬道:“前輩慧眼如炬,想必應該也猜出幾分了吧!”對於自己的長相,其又豈能不知,幾乎不用多加介紹,他的名號便呼之欲出了。
見男子未曾否認,古力當即一拍儲物袋,一塊銀色的令牌驟然飛出,並被其丟給了男子。而此令牌,赫然是那塊刻著“遊”字的遊曆弟子佩戴之物,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而五行門的眾弟子,於地靈期遊曆的發放的是銀色令牌,到了金丹期發放的則為金色令牌,而一旦達到凝嬰期,則會發放一塊歸屬各宗的身份令牌,並且不予收回。
至於地靈期與金丹期,在完成了遊曆之後則需將相應令牌交回,而凝嬰期以上,因為已然處於高手之列,對他們自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而這樣的頂尖高手,不是於宗門專修功法或輔助術法,就是傳教授道,培養一些後輩弟子。不過,更多的則會選擇長期在外遊曆,很少回到宗門的。
一般而言,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宗門遇到滅頂之災,則這些頂尖高手就必須回到宗門,一起對抗外敵。若是不能及時趕回,無論何種理由,都會被直接逐出宗門,並視情況采取一些相應的懲罰。
而此刻,男子雙手捧著這塊銀色的令牌,神色中自然是一陣的驚疑不定,其萬萬沒想到,此次來皇城遊曆的前輩竟是個如此年輕的男子。不過,在掃視了一下店鋪內東倒西歪的器物之後,其心中竟不由得擔憂起來,誤以為古力是個脾氣暴躁之人。
下一刻,其臉色變化了數下,身體微微顫栗的說道:“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怠慢之處,還望前輩多多包涵。”說完便將令牌雙手遞給了古力,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至於古力,也隻是積氣太深,似到了一個臨界一般,這才怒氣上衝的發泄了一次。而其這把火也甚是可怕,嚇得男子直到此刻還渾身顫栗,一副驚恐不已的樣子。至於之前的夥計,則依舊癱軟在地,竟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
“好了!既然令牌你也看了,想必我的身份你也知曉了,就說說有什麼任務吧!”古力收起令牌,當即便開口問道。
男子聞言,神色依舊有些不適,不過還是試探的問道:“不知前輩可告知名諱,雖然令牌不假,但是宗內傳來任務之時,可是特意提到了接取任務前輩的名諱。”雖然其隻是個外圍弟子,但是既然歸屬五行門的一份子,其自然需要公事公辦的,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古力!”古力一聽此話,神色略緩,知道男子也是秉公辦事,便不急不慢的說道。
“原來是古師叔!弟子呂二牛拜見師叔!”男子聽聞古力名諱,當即便跪拜說道。雖然於五行門宗內,凝嬰期以下,一般都以平輩相交,但是外界的話,輩分就明朗的多。像男子這般的外事弟子,對待宗內哪怕煉氣期的弟子,也是要尊稱一聲“師叔”的。
古力見此,應了一聲,之後便在男子的引領下走向了後堂。至於那名嚇得魂飛魄散的夥計,則戰戰兢兢的講述了一番之前的事情,自然被男子臭罵了一頓,還扣掉了一月的工錢。
……
一炷香的功夫後,古力走出了這家店鋪,並在呂二牛恭敬的目光中消失在了遠方。至於其此行接取的任務,自然記載在一枚玉簡之中,而男子也隻是告知了他一些時間與何處集結的小事。對於此次任務,古力也不急,而據男子所言,更是還有一月時日的。
接下來,其便徑直的趕往一家鐵匠鋪,而這家鐵匠鋪竟然占地數畝,可謂是皇城之內最大的。不過,其卻沒有建造於西城,反而在凡人聚集的東城做起了買賣。
再過了一個時辰,古力便回到了宅院之內,並單手一拍儲物袋,一根猶如方柱子一般的鐵器驟然飛出,並“嘭”的一聲重重砸落在地麵之上,竟使得所在的屋舍也是一陣的晃動。
至於此時的鈍器室,完好無損的除了剛取回的方柱子之外,還有四件,且每一件都重俞百斤,竟看不出一點鈍器的模樣,整個兒更像是生鐵堆積起來的重物。而另一側,於牆角之處,則是無數的破銅爛鐵,此刻更是高達丈許,長寬也達到了兩丈。
似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其當即走向了修煉室,並迅速的盤膝坐下,默默的施展起裂魔拳的功法來。而接下來的近一月時日,其竟儼然成了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姑娘,除了不停的修煉裂魔拳,就是修習米祖拳,完全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