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刻,一道人影卻以更快的速度,幾乎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了黑袍男子身前。此人影二話不說,兩道烏芒一閃,便似重錘般的轟擊而去。
陳元剡一見此幕,似心中早有主意,隻見赤光一閃,身前便現出一個迷你小盾,並瞬間化作了丈許之大,將其整個護在後方。可其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人影見此,竟不可思議一個扭轉,出現時,已然在黑袍男子身側,並張口一噴,似有藍光奪然而出。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驟響,化作不甘的恨意,瘋狂的湧入不遠處,那白虎的心神之中。
而白虎一聽此聲,目光中竟隱現絲絲迷茫,結果還未等其反應過來,身軀便驟然的漲縮不定,並於片刻之間,化作了一道虛影。緊接著,這虛影憤怒的咆哮一聲,目光掃了幾人一眼,便化作濃濃的不甘,瞬間消散一空了。
這白虎消散,自然不是真的逝去,而是由於原主人無端死去,化作虛獸之念,回歸所在家族了。當然,這也是其本就虛神獸母衍生而出,隻要母體不滅,便可無限製複活。至於說虛神獸母破滅之後,是否依舊會複活再生,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而此刻,白衣男子早已將大印收起,並雙目一轉的望向了遠處。
隻見稍遠處,赫然現出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盤膝坐地,脖頸之處隱現一個孔洞,此刻正沮沮的流出鮮血。而此人更是雙目圓瞪,不甘之色,可謂顯露無疑。在其一側,一名身著棕袍的男子,正緩緩的將一柄晶瑩飛劍收起。這飛劍通體散發幽藍之光,數寸來長,正是得自司馬卓的那件極品法器。
且因小巧,被其以真火祭煉了一番,並施加神念烙印的藏於腹中,以備出其不意的中傷敵人。故而,在一聽到淩豐台提醒之言後,其便佯裝攻擊黑袍男子,借以分散注意的施展了詭形步,繞至男子一側突襲得手。
下一刻,見白衣男子望了過來,其當即撿起地上的赤盾雷槍,二話不說的丟進了儲物袋。而黑袍男子腰間的兩個儲物袋,則被其一把抓住,並略一沉吟的向白衣男子走去。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淩豐台見此,趕緊深施一禮的說道,話語中既有深深的敬意,也飽含著濃濃的忌憚之色。畢竟,古力之前的果斷斬殺,即便是以其地靈中階的強大神識,也僅僅捕捉到一道殘影。而當其察覺異常之時,攻擊自己的白虎,正肉眼可見的消散起來。
見此,其自然想探個究竟,便衝著黑袍男子望去,結果卻發現,古力正將一柄晶瑩飛劍緩緩收起。且看此人從容的樣子,竟一副對此毫不在意的模樣,就可見此人實力,並非表麵上這般簡單了。
此時,古力抬眼看了看白衣男子,神色略緩,淡然道:“閣下之前承諾的十萬靈石,是否也該兌現了。”
“是是!兌現!兌現!”男子說著便取出一個儲物袋,並雙手一托的,送至古力身前。
而古力接過之後,隻是神識一掃,便甚為滿意的丟過去一個儲物袋,正是取自黑袍男子的儲物袋之一。至於另外一個,則連同裝著十萬靈石的袋子,被其一同收進一個金色的儲物袋中。
緊接著,古力便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也不占你什麼便宜,這兩個袋子你我一人一個,就當是給閣下一個交待吧。畢竟,此次能夠斬殺此人,可並非我一人之力的。”說完,其忽然麵色一冷,似想到了什麼般的繼續道:“不過……”
見對方麵色瞬間陰沉起來,淩豐台自然心知肚明,匆忙間立刻承諾道:“道友放心,我從未見過道友,而道友也沒有幫過在下,至於這陳元剡,自然也與我二人毫無關係的。”說完更是不知是真是假的發下誓言,以表示自己絕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
古力見男子如此識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留下一句“此處就交由閣下處理了”,便匆匆離去了。而看其行進方向,赫然是山脈的更深處。
男子陰晴不定的思量了一陣,一時也無法想起是否見過此人,便暫時將此事拋之腦後了。而接下來,其便法訣一掐,變出數個赤色火球,將此地的打鬥痕跡,連同黑袍男子,一並焚燒殆盡了。
下一刻,男子便服下幾粒恢複丹丸,並身形一展,衝著山脈之外疾馳而去。而其一邊奔走,一邊也將得到的儲物袋掃視了一番,結果卻發現,這陳元剡身家還真是不菲。僅其得到的袋子,其中便有近三十萬靈石,一件極品法器,幾件中高階法器,還有一些明顯裝有丹藥的瓷瓶。
粗略一算,其此次雖然破費了不少,可依舊還算小有收獲的。隻不過,那杆中級陣旗,卻沒有出現在袋中。男子轉念一想,便不禁暗道“此人運氣真是不錯,那杆中級陣旗可並非尋常之物的。不過對我來說,能夠在保全性命之下,收獲如此之多,也沒有什麼抱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