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兩寸來長,幽光閃爍之間,被杜海隨手拋至虛空,並迎風見漲的,幻化成一個尺許高的黑色大瓶。漆黑的表麵之上,無數的靈紋遊走不定,更添幾分詭異神秘之色。
而朱姓老者幾人,既然選擇了站在杜海一邊,自然是紛紛取出趁手法器,同樣的暗自施法催動起來。至於古力三人,則明顯慢了幾分,不過最終,還是取出法器,掐訣念咒的施展開來。
但就在眾人心神全然放在自身法器之上時,古力卻微微的嘴唇蠕動了兩下,與此同時,衛宋二人神色明顯一愣,耳中更是悠悠的傳來兩句神識密語。
這二人也僅僅是愣了一下,隨後便若無其事的暗自施法起來,一副未有絲毫異常的模樣。
下一刻,待眾人身前法器全然激發,杜海當即大喝一聲。
“破禁!”
隻見數道顏色各異的光芒瞬間激射而出,幾乎轉眼間,便驟然轟擊在石屋之上。期間,更有幾個明顯刃類法器,不時傳來“砰砰啪啪”之聲,使得眾人圍繞的石屋,頃刻之間,便陷入了爆鳴震蕩之中。
就在眾人以為此番合擊,定可一舉攻破石屋之時,那朱姓老者卻驟然麵色一沉,緊接著,便單手一拋,於虛空中幻化出一物,正是之前的破禁陣盤,並迎風見漲的,幻化的足有數尺大小。
許是之前並未耗盡威能,陣盤方一出現,便虛空一個旋轉,但見其上九枚青色光珠一個閃爍,那赤紅錐子當即赤芒大盛,爆射出一道碗口粗的光柱,直奔下方石屋而去。與此同時,就在光柱射出的瞬間,一道略顯纖細的強光束,更是緊隨而至,幾乎同時轟擊在石屋之上。
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無數的土石碎塊紛紛迸射而出,使得圍繞石屋的幾人,當即麵色大變的倒射而出,同時雙目流轉,陰晴不定的望向了石屋所在之處。
石屋禁製是否被破,此刻尚且未知,但那虛空中的陣盤,則似耗盡威能一般,瞬間還原成巴掌大小,隻是一個閃動,便落在了朱姓老者手中。
然而下一刻,古力卻神色一動,隻是一個閃動,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那衛宋二人,似也有所察覺,幾乎在古力閃身而出的瞬間,二人也紛紛向著另一側飛撲而去。
但,二人也僅僅閃出兩丈來遠,數道黑影便幽靈般的閃現而出,並將幾人團團圍住。
“什麼?這是……”目睹此景,二人不由得驚呼一聲,同時也被這突然出現的黑影,硬生生的擋住了去路。
這些黑影均都身著黑衣,即便是頭顱,也包裹在頭罩之內,隻留雙目鼻孔隱約可見。
“道友,幹嘛這般急著走呢?我二人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了。”而就在古力閃出數丈外之後,一個陰森又略帶調侃的聲音,卻驀然傳來。再看古力身前,一個模糊的黑影,正逐漸清晰起來,赫然是一個全身包裹的黑衣人。
“杜兄!這是怎麼回事?”說話之人正是朱姓老者的同伴之一,麵對如此變故,即便是再鎮靜之人,神色也不由得大變起來。而這些橫空出世的黑衣人,雖僅有六人,可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不弱於地靈中階的威壓。
杜海看也不看此人一眼,隻是淡淡一笑,便似自語般的說道:“怎麼回事?到了此刻,你等還是這般天真,竟還以為此地真就一處寶地不成?”言語間譏諷之味,可謂畢露無遺。
而其這般沒來由的一句話,自然使得眾人一陣麵色大變,可也有二人,目光卻甚是平靜,似早知會是這個結果一般。
“朱兄,羅兄,此行多謝二位道友了!”可就在下一刻,杜海卻似想到了什麼,不知是挑撥,還是真心答謝般的說道。
二人隻是衝杜海點了點頭,便默默的走到杜海身後,一副以其馬首是瞻的模樣。即便是早有猜測,可真目睹此幕,眾人還是不禁的心中咒罵起來。
“你們……好!好!好!枉我三人還將你們看做至交好友,沒想到,到頭來,卻成了一個笑話!哈哈……”沙啞之聲再度響起,不過此刻,卻是一肚子苦水,雙目之中,更是迸射出嗜血的寒芒。
那朱姓老者一聽此話,老臉頓時也有些掛不住了,忙道:“三位道友,事已至此,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若是三位願意歸順杜兄的話,老夫也可作保,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分毫的。”
“歸順?如此看來,這些黑衣人,定是杜海你的人了,真是好算計啊!”沙啞聲音哀嚎一聲,陰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