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知道啦。”月姨很開心的回答著,她就知道南天佑看起來對妍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其實還是事事為她考慮的。這下子,她心裏就有譜了,接下來就是怎麼去安撫妍妍了!
南天佑無視了月姨的歡喜神情,心中有一絲別扭,他才不是為了誰的身體著想,萬一這女人出了什麼事,他的複仇大計也會慘遭拖累的。有了這個理由,南天佑走向陸心妍房間的步伐輕鬆了許多。
“讓我猜猜,陸威剛相當愉快的簽了合約?”陸心妍歪著頭看向南天佑,手指調皮的晃著,先他一步開口道。
南天佑挑起眉,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搖了搖頭,“你是不知道你那個爸爸,我真是沒見過那麼愛錢的人,還是有些家業的,怎麼就……
對麵的女人臉色臭臭的,南天佑沒在壞心的繼續說下去。
“他不是我爸爸。”陸心妍聽不出情緒的開口,“從我出生到現在,他沒有盡到一絲一毫做父親的責任,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讓他一直利用要挾著……總之,就當我是個無父的人吧。我想起來他就覺得惡心!整個陸家,惡心至極!”
陸心妍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是啊,她是欠了陸家什麼?就算是媽媽當年和有婦之夫發生了關係生下她,那也不隻是媽媽的錯啊?那個有婦之夫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的錯誤,反而拉上媽媽和自己陪葬!
“對了,我媽媽找到了嗎?上次通電話,她說陸威剛派人看著她不讓她和外界聯係。地點好像是美國一家療養院……想起母親,陸心妍略帶淒楚的急切問道。
“別著急,醫生不是也說了你不宜情緒過於激烈嗎?別著急,聽我說。”南天佑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堅強自持的模樣,偏生提不得自己的母親和那混蛋父親。
“我讓孤月去查了,已經確定在路易斯州,不過那個地方療養院眾多……看向女人一臉擔憂,南天佑接著說道,“凡是都是有蛛絲馬跡的,而且陸威剛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一定會放鬆警惕,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陸心妍聽到這裏臉色還好了一點,提起的心也輕輕放下。南天佑,這個男人給了自己苦痛也給了希望,如果這些事情都能夠過去,她希望自己還能以平和的心態去對待這個男人。
“謝謝你。”這聲謝是陸心妍真誠的說出口的。
“不用,我們互助互利而已。”南天佑迅速的接下來,不期然的看到女人白了臉。“你好好休息吧,有精神的話就多去花園走一走,別老悶在房間裏,對孩子也不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不會傷害她的是嗎?”
走到門邊的南天佑聽到身後一聲無助的詢問。雖然沒來由的一句話,但他心下了解女人再問的是什麼。
“是,他不會傷害她的,她會好好的等著我們去救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忍不住想要安慰這個女人,真的是倔強的女人啊,就算示弱也要在人背後,聽著她略帶鼻音的問著,他就是忍不住要給她點希望。
這個好強的女人,不知道這句想要從他人身上找尋的安慰,要鼓起多少勇氣呢。他就當做日行一善了吧。
陸心妍緊緊的咬著唇,在南天佑的身影從門外消失後,終於開始啜泣了起來,聲音小小的,充滿了隱忍的悲傷。長發被散下來,伏在膝頭,無助受傷的小動物一樣。
南天佑在房間內丁丁的看著屏幕中垂首哭泣的女人,拿起電話,“孤月,你那邊進展怎麼樣?”
“已經基本確定,就看您什麼時候要動手了。”孤月大概了解老板的心思,但他不會點破,聽說辦事才是好下屬。
“好的,小心照看著,不要讓她出事,等我通知。”
陸心妍哭過一陣之後,覺得倒有了點精神。想起南天佑交代的醫生的話,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外麵走去。雨後的空氣還是很清新的,絲絲的涼風吹來,帶來了小花園中鈐蘭的清雅氣息。她頓覺舒爽,便手扶著腰,緩緩的向花園走去。
興許是早上的雨下得大了些,此刻小花園中的鈐蘭像是一個經過雨打風吹的美人,嬌豔慘遭摧殘,隻留暗暗地花香襲人。虧得園丁有心,在園中築了幾條幽徑,踩著走上去滿是鵝卵石,聽說光腳走在這些石頭上具有按摩足底穴的功效,有利於身體健康。
陸心妍覺得有點意思,便輕輕的走了上去,居家鞋輕便薄軟,走上去倒也覺得腳底癢癢麻麻的。小徑旁生著的一叢叢野薑花,園丁倒沒有拔出,隻是在不影響基本景致的前提下放任它們一叢叢的長著。想來這也是個很有審美意境的園丁,有機會倒可以見上一見,陸心妍不覺對南家的園丁生出了好感。而此刻被風吹雨打的野薑花,倒顯得比鈴蘭更有精神,聞著它獨特的味道,陸心妍忍不住要彎下腰去采摘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