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賽琳一臉憧憬,滿眼柔情的樣子,巴巴斯就不開心,魔族的本性是邪惡和破壞,巴巴斯雖然不像其他魔族那樣嗜殺成性,但是做為一條被流放的單身狗,最看不得別人秀恩愛,它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麼。
“嘿,你們在幹嘛呢?”巴巴斯興奮地說:“美女你是在想以身相許的事情嗎?這個地方不錯,那邊的牆角可以遮風,你們抓緊時間哈,我給你們把風。”說著巴巴斯一個縱身,竟然跳起十幾米,落在一座塔樓的頂部,昂頭豎耳,一副警戒的模樣,。
賽琳的眼力何等尖銳,卻看到巴巴斯眼睛偷偷斜視著他們。賽琳不禁暗罵:“什麼把風?我看它就是想偷窺。”
呸,我在想什麼啊?難不成還真想和呆子……賽琳被自己古怪的念頭羞紅了臉。都是被這色狗帶歪了,賽琳狠狠地瞪著巴巴斯,罵道:“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完翻身上馬,也不理會戴大蒙和巴巴斯,徑直朝裂穀城的方向趕去。
巴巴斯被罵也不生氣,反而因為看到賽琳的窘態,而暗暗得意,輕輕一躍,身體如同落葉一般飄下,立刻追趕賽琳。
海爾根和裂穀城之間是連綿近百裏的雪山,地勢較高,終年積雪,如今已是初冬,積雪更加很厚。群山之間,有一條羊腸山路,是裂穀城和福克瑞斯領地之間的交通要道,此時也蓋滿積雪,變得更加險惡。
戴大蒙、賽琳和巴巴斯緩緩走在山路上,通過這半天的接觸,戴大蒙發現巴巴斯盡管嘴欠,脾氣卻還很好,打不還牙,罵不還嘴。
戴大蒙對它的恐懼逐漸變淡,好奇心卻止不住地發作,追著巴巴斯問:“嘿,魔狗,湮滅是什麼樣子的?”
巴巴斯張口:“汪……”
戴大蒙追著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巴巴斯張口:“汪……”
巴巴斯好像突然變成一條真正的狗,不論戴大蒙怎麼問,它都是回答:“汪……”
戴大蒙不由地搖頭,說:“這條狗傻了。”
“你才傻了。”巴巴斯的眼神中充滿嘲笑,“我明明已經回答,是你笨,聽不懂怨誰。”
戴大蒙急了,“胡說,你哪裏回答了,你隻是汪地叫了一聲。”
巴巴斯點頭:“對啊,我是用狗語。”
“什麼狗語?”戴大蒙目瞪口呆,不禁猜測,難道湮滅領域裏麵的魔狗不是隻有巴巴斯一條,而是一個種族,它們之間的語言就是狗語?
看著戴大蒙的樣子,巴巴斯的眼睛裏都是得逞的笑意,笑著說:“狗語博大精深,一個汪字就可以回答所有的問題,如果真有問題回答不了,那就用兩個字,汪汪……”
戴大蒙明白了,頓時怒吼:“可惡,你耍俺!”也不管巴巴斯的力量又多恐怖,戴大蒙提著拳頭就朝它追上去。
巴巴斯像風一樣跑出去,挑釁地叫著:“汪汪……”
一人一狗前後追逐,空曠的群山之間,回蕩著人吼和犬吠,倒也非常熱鬧。
第二天,他們翻過雪山之中最高的山嶺,山路開始轉為向下,雪山已經走過大半,已經遙遙可以望見北方的霍斯加高峰,和東麵裂穀城境內的連綿不絕白樺林。
此時,山路突然出現一個岔口,百米長的岔道盡頭,出現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嘿,這裏就是海瑪之羞了,我主人的神龕就在裏麵,我們最好快點。”巴巴斯說著帶頭鑽進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