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起來,林家請的大夫上門了,林昊請的是“仁心堂”的老大夫,特別受縣城裏一些太太夫人們的歡迎。
老大夫認真的給林曦請了脈,過了很久才放下手,看著眾人都緊張的看著他笑道:“各位不用緊張,從脈象上看夫人和孩子都不錯,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了老大夫的話,眾人才放下心來,特別是沈瑾瑜,從林曦懷孕以來,一方麵他沉浸在將要當爹的喜悅心情下,另一方麵他也很擔心林曦的身體,這幾個月來他很少能睡個好覺的,現在聽到老大夫的話,心裏舒服多了。
第二天一早,沈瑾瑜就帶著銀票和林浩一起找了劉威把看好的店鋪買了下來。
兩個鋪子一千一百兩,那個帶後院的鋪子就要六百五十兩。
從衙門出來,林昊招呼著劉威:“這次你又幫了大忙了,走,中午讓瑾瑜好好的敬你兩杯。”
劉威笑道:“你看你客氣的,咱們誰跟誰啊,還整這一出?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今中午我還有點事,改天吧,改天讓嫂子整倆好菜,我們在喝個痛快。”
林昊聽說他有事,也不在勉強:“行,改天讓你嫂子親自下廚,我們啊,不醉不歸。”
劉威大笑道:“行,咱哥倆也好久沒有喝個痛快了。”
兩人送走了劉威,林昊衙門裏還有些事,暫時還不能回去,沈瑾瑜就自己先回來了。
林曦拿著兩間鋪子的房契笑著說:“這下好了,我們把房子整理一下,等景山他們書院開學的時候,就不愁沒地方住了。”
杜氏保證道:“放心吧,我明天就和宋媽媽過去看看,保證到時候讓你們住的舒舒服服的。”
林曦撒嬌道:“那就麻煩嫂子了啊,還是我嫂子最好了。”
杜氏好笑道:“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等兩人回到房間,沈瑾瑜從懷中掏了東西遞過來:“來,給你的。”
林曦有些奇怪:“什麼?咦,銀票?哪來的三十兩銀票?”
沈瑾瑜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少了啊,是我和別人合夥賺來的,雖然有些少,但以後就會慢慢變好的。”
林曦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柔和了起來:“哪裏嫌少了?隻是你和誰合夥做生意的?做什麼生意的?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啊?”
沈瑾瑜解釋道:“我之前在書院有個很好的朋友,叫賈利。他家裏是做生意的,以前也是大哥的學生。可惜他對讀書沒有興趣,卻對做生意是興趣很大,所以一年半前他就從書院退學了,打算自己做一些小生意的。”
當初,賈利從書院退學打算做生意的時候,家裏人都很不讚同,輪番上陣來勸他。隻是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念書的那塊料,想要取得功名更是癡人說夢,所以依然堅持著不肯回到書院。把他爹是氣的要命,聲稱如果他不去書院,也別想獲得家裏的支持。
那段時間賈利和家裏人鬧得很凶,沈瑾瑜作為好友也勸他不要那麼早就放棄,在書院在多念兩年,隻要刻苦些,未必不能得個秀才。
隻是賈利不同意:“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隻是我的情況我爹娘不了解,你還能不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是念書的料。我不小了,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家裏也早就開始張羅我的婚事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可能今年就要成親了。眼看著我就能成家立室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書院裏,每天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了。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們去參加考試的時候,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和我們一起去參加秀才考試。你知道我心裏的感覺嗎?我很害怕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他那樣的人。與其這樣,還不如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就算我真的失敗了,但最起碼我努力了。隻要我努力了,那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我都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