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是晚上了,顧清嵐吃過東西和藥後就睡了,路銘心也自然地一起上床窩在他身旁。

顧清嵐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能低咳了幾聲,輕聲開口說:“現在睡覺還早……你不要做點別的?”

路銘心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很厚臉皮地回答:“沒有你,做什麼都沒意思。”

對於她越來越突破下限的言論和作為,顧清嵐已經漸漸都免疫了,聽她這麼說,也隻能閉上眼睛任她去了。

隔了好一陣,路銘心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他卻又輕淡地開口:“現在倒是比原來黏人了許多。”

路銘心本來就心虛,聽到這句心裏更是一緊,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起前世的事了。

他說過後,就沉默下來,似乎是等她回答,她趕快平複了一下心情,輕哼了聲:“我小時候也很黏人的好不好,是你把我關在洗手間裏嚇得我以後再也不敢黏你了!”

黑暗中她控製不了自己的神情,語氣卻控製得滴水不露,他聽後,果然輕笑了聲:“那次……真是抱歉了。”

路銘心“嗯”了聲,過了一陣才回答他:“沒事啦,反正大家小孩子時候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太多。”

他倒是給她逗笑了:“多謝你寬宏大量。”

路銘心趁機湊過去吻了下他的唇角:“好啊,多給我點好處感謝我!”

顧清嵐也給她調戲得太多了,半真半假地輕推了她一下:“小姐,自重。”

結果當然是路銘心獸性大發,撲上去又吻了他一陣作罷。

任染工作的醫院,就是顧清嵐常去的那家私人醫院,而那家醫院,顧家又是大股東,所以顧清嵐生病了,任染就理所應當地在別墅裏守著,不再去醫院上班。

路銘心曾經對此有過疑問,問他:“你原來的病人呢?沒有離不開你的?”

任染隻是看了她一眼,接著就說:“我在醫院裏也不過是掛職而已。”

路銘心看他平時的行事作風,也感覺不像常見的外科醫生,於是就問:“掛職,難道你還有其他正職?”

任染嚴肅地點點頭:“除魔衛道。”

路銘心即使想起來前世的事情了,也還是很糾結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作何評價,末了隻能說了一句:“道長,加油。”

任染還真對這句話比較滿意,仙風道骨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任染的臉還真是十分過硬的,這一笑連此刻愛顧清嵐愛得刻骨銘心的路銘心,也覺得被閃瞎了眼。

第二天顧清嵐的身體已經好些了,中午已經能自行走下樓來用餐。

他看路銘心絲毫沒有回西部影視城的打算,就在餐桌上對她說:“我已經好多了,不必要為我再耽誤工作。”

路銘心現在是隨時隨地能對著他的臉發花癡,聽他這麼說,還是持著喝湯的勺子對他笑得一臉呆滯:“啊?沒有啊,我回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她既然這麼說了,顧清嵐也隻能點點頭:“早點辦好,早日回去,免得劇組太難辦。”

路銘心聽得連連點頭:“是啊,你是老板嘛,我知道劇組燒的每天都是你的錢,我會給你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