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宮七在思考,蒼沫卻有些力竭,她雖自幼習武,但學的大多是馬上功夫,又到底是女兒身,被幾個頗有幾分能力的大漢圍攻,能撐到現在已屬不易,更別說還要時不時的護著身後的丫鬟。
宮七掃了眼附近人小心翼翼的樣子,顯然對這類事情早習以為常,又看一眼呼吸逐漸急促,額頭冒汗的蒼沫,眸光一閃,低喚一聲:“明”
雖不知這公主是欲何為,但送個人情總是好的,她看起來心思單純,便是容易控製,將來會有用處也不一定。
一直隱在暗處的明得了命令便加入戰局,原本已基本成定局的事情眨眼見就乾坤倒轉,成了一對多,一麵倒的絕對攻勢,還有些吃力的蒼沫見此也大為振奮,出手更為迅捷準確,隻一會的功夫,打上就躺倒一片哼哼唧唧的人,那富家少爺原本得意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揮揮手,狠瞪了宮七和蒼沫一眼,帶領屬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蒼沫見那淫賊離開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想感謝那突然加入戰局的黑衣男子,卻看到他正站在一白衣人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就消失了,心下有點失望,卻見那一身瑩白的男子正滿臉笑意的望過來,淡淡的溫雅笑容,那人站在窗邊,靜靜的望過來,眸光深邃,窗外陽光瀉下,圈在那人身上,形成淡淡的光圈,愈發顯得那人風華無限,蒼沫癡癡的望著,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忽的羞紅了臉。正要說些什麼,可誰知那男子隻是簡單地向她做了個揖,便轉身離去了。
不知怎的,剛才看到北蒼公主難得的女兒姿態,他卻想起了那個如狐狸般奸詐狡猾的女人——碧雲宮宮主,不知那張把易容去掉後的臉臉紅起來會怎樣,知道我早已將她的女兒身份看穿又將如何,越想越心癢難耐,誰知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離了自家的客棧,站在了碧雲宮落腳的客棧門口,罷了罷了,既然來了,探望一下盟友又何妨,逗逗小狐狸,有益身心!這樣想著,宮七坦坦蕩蕩的踏進了客棧,完全忽略了若在平時,自己是不會因受人影響而改變行蹤的這一事實。
而此時客棧後麵,妖嬈他們居住的小院裏,兩條黑影正鬥得風生水起,不可開交,一位是長隨妖嬈左右的鹿晨,而另一位,一身夜行衣,一雙桃花眼緊緊盯住鹿晨,非但不顯風情,還冷戾非常,一招一式間收放自如,竟是與鹿晨也不相上下。
屋內的妖嬈聽聲辯位,知道二者相差無幾,想著好不容易給鹿晨找到一個練手的,讓他打痛快了再回來也無妨,反正周圍還有自家的暗衛,不會有事的,便心安理得的沐浴洗漱準備睡覺。漫不經心的走到床邊,妖嬈忽然一頓,剛要回身便覺一陣天旋地轉,一瞬間,她被拋到床上,一個黑影慢慢壓了上來。
“宮七!”妖嬈掙紮著,試圖將自己的四肢從禁錮中解脫出來,可努力半天,它們卻紋絲不動,妖嬈一陣氣惱,心裏暗罵這妖孽武功的確高超,竟在不知不覺間潛到了自己床上,若不是自己的直覺,半夜被他摸上床都極有可能,雖然現在情況也差不多。
黑暗裏傳來一聲邪魅的笑,宮七似乎心情極好:“你怎麼察覺的,又是怎麼知道是我的,難不成宮主也如在下般,想念我至深”
不用抬頭也知道上方那張臉一定得意非常,妖嬈仿佛放棄般停止動作,扭過頭去,自暴自棄的想,你願意壓便壓,反正無趣了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