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北極星失去了了光澤,太陽還不見蹤影,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李誠失去了方向。他把船速慢下來到船後看了看油箱,裏麵油隻有很少一點了。幾個小娘子和三個小家夥都睡著了,李誠再次捧了一把海水在嘴裏品咂了一下,海水沒有那麼鹹了,看來大方向還是對的。
太陽沒有出來,卻下起了大雨,還好沒有風,波浪不是很大。李誠和幾個小娘子實在是被風浪折磨怕了,遊艇暫時停了下來休息一下,用竹杆撐起油布,八個人三條狼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躲著雨倍感溫暖。他們是幸運的,離開孤島一個晚上沒有遇到大的風浪,這是個好的開端。
沒有了太陽,沒有任何參照物,在大海上迷失方向很危險,停下來等待太陽出現也不行,到時不知被洋流帶到哪兒去。躲了一會雨,李誠不能再等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一段再看看。油箱中的油不會像他所希望的那樣永遠用不遠,很快就見了底,到最後發動機徹底停止了工作。
台灣靠近太平洋的一邊海底坡度以1:10的比例急劇下降到太平洋中,也就是說距離台灣東海岸50公裏處差不多就有4000公尺深了。李誠品嚐了一下海水,和之前沒什麼差別,觀察了一下海水的顏色,發現不像以前那樣深藍了,應該離陸地不遠了。
李誠挽起袖子,把兩塊木板做成的漿綁在油箱上倒坐在船尾劃起了船。這遊艇不像那鐵櫃那麼輕,在沒有浪的遊泳池裏劃還是可以的,在大海上就難了,看來以前想的太簡單了一點。大海上就算風平浪靜也不是江河湖泊能比的,他也希望有點風浪,最好不要遇到一平如鏡的大海,那是災難性天氣來臨的前奏。
雨稍小了些,快艇一點一點地前進著,到了中午的時候,李誠的胳膊酸痛得曆害都差點抱不住兩個幼兒了,隻好停下來吃點東西。辛苦是值得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家夥吃飽喝足後瞪大眼睛瞧著他,被他的親吻逗得格格笑起來。
李誠看到陳心怡和可可吃完了,把兩小家夥遞給二女,一邊擠眉弄眼地笑道:“先讓媽媽吃飽點,二姨和小姨抱抱!”陳心怡真是無語,在這一望無際大海上,這人還笑得出來。不過,他的笑語把有些沮喪的心情一掃而空,讓眾人安心不少。剛脫手還沒來及拿起木漿,小蘇菲又蹣跚著過來了,朝他伸出雙手笑得口水直流,李誠無奈隻得抱起小蘇菲親熱一下。
此地不宜久留,熱鬧過後李誠打起精神重操舊業,幾個小娘子看到他有些吃力,都披著油布幫著劃了起來。為了讓大家少做無用功,李誠還喊起了號子,目的是讓大家劃起來水用力均勻且同步,達到力半功倍的效果,隻不過這尖曆異常,怪腔怪調的聲音起到了反作用。
可可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不停,其它幾個小娘子也捂嘴偷笑,手上的木板都拿不住還劃個毛線啊,李誠氣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翻轉了這小娘皮打她屁股。眾人一同使力劃船真得有方法有規律才行,不然使盡了力氣,船在原地打轉的都有。沒辦法,李誠隻得收起了複雜的船號,改用簡單明了的“1.2”來代替。
辛苦了一下午,從海水的味道和顏色來判斷,他們方向對頭,至少沒有往回走。這時周圍變得陰沉起來,雨勢越來越猛,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不清,李誠有點著急起來,生怕到手的果實就這樣飛了,加大了劃水的力度,奈何幾個女孩子力道太小,艾米把小蘇菲哄著睡了也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