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軍詳很了解張健,回船的路上問道:“阿健,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喜歡妞妞誠哥早就知道了,他給了你機會你怎麼老退縮啊?”
張健說道:“軍詳,你不懂的。我了解妞妞,她從小就很倔,認定的事很少有改變的,她隻會把我當她哥,我們之間不會有其它事發生的。”黃軍詳拍拍張健的肩膀,不再言語。
山洞裏安靜得出奇,李誠一遍又一遍地擺弄著那些竹筒小碗,或蹲下來用竹齒梳理小灰的皮毛,不時抬頭看看坐在山洞口的妞妞,昏黃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妞妞獨自坐了一會,看到李誠還在那兒鼓搗,叫他過去歇會兒。李誠應了一聲馬上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她身邊。妞妞瞧這人低眉順眼的,隻差沒有搓衣角了,問道:“哥,你是不是在躲著我啊?”李誠忙道:“沒有,沒有,沒有這回事兒,咳咳。。”
妞妞知道李誠有事沒事咳嗽就是有點緊張,又問道:“你這麼緊張幹嘛?你是怕見到我,還是怕和我在一起?”
李誠大汗,抬頭看了妞妞一眼,說道:“沒有的事!你一個小姑娘我怕你幹嘛啊?”看到妞妞有些落寞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痛,補充道:“妞妞,你長大後好漂亮呢,現在和你在一起,不知說什麼好。”
妞妞笑了:“就和以前一樣唄,有啥說啥嘛。!”
“對,對,有啥說啥,哈哈,嘿嘿,嗯。。”看到妞妞看著他,李誠找不出詞來,又卡住了。
“紫煙姐好漂亮,兩個小孩子也很可愛,誠哥你很幸福吧?!”
“嗯。小家夥是很可愛。。很幸福,這個。。嘿嘿。。”
“可可好像對你很好呢,還有你是不是得罪過心怡姐了,她有時候對你好凶呢。”
“可可很乖的,心怡是這樣的了,時間長了你就了解了,哈哈,嘿嘿,這個。。嗯。。”李誠在妞妞麵前始終輕鬆不起來。
兩人不痛不癢地說了一會話,這狀況妞妞不是很滿意,很直接地問道:“哥,你現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當然喜歡你了,看你說的。”
“那你回來後為何不帶我去佛山正鋒伯伯那裏?這兩年我和表舅一起去過好幾次。你還要張健和軍詳在台灣保護我,你是想要健哥或詳哥追求我嗎?”
這丫頭一點不像小時候的乖乖女,伶牙俐齒的把李誠弄得不知怎麼辦才好。妞妞是自己要求在台灣上大學的,不過當時好像不是很強烈地要帶她去,確實是有一點躲避的意思。
李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以前在一起的種種情景像放電影一樣在他心頭閃過,看著她瘦削的身子,心裏沒來由地又顫抖了一下,低聲道:“妞妞,對不起!”
妞妞的眼淚像泛濫的洪水一樣湧出眼眶,這聲“對不起”把她心裏努力築起來的一麵牆擊得粉碎。確實,小時候的事是算不了數的,長大後他們也接近過,一個眼神一縷微笑也很讓人很是溫暖,但也僅於此了,交談都很少何來的戀情?
世上的事很奇怪,如果沒有那場風暴,他們能不能在一起還真是兩說,青梅竹馬的多了去了,過後也不見得一定都在一起。那場颶風把兩人刮得天各一方,反而把兩人的心牢牢地連結在了一起,每多分開一天,李誠在她心裏的份量就加重一點。
如果不是另外幾個女孩子出現,當李誠再次回到塵世,青梅竹馬的感情理所當然地升化成帶著些許悲傷的愛情,比電影和小說裏描繪的都還要美好。現在這局麵不是她想要的。
在孤島上,李誠以為他們回不來了,在那種絕望的環境中為了對抗孤獨和寂寞對蘇紫煙幾女就有些放肆。三女也是一樣的心思,這中間並沒有強迫限製,既巳捅破了那張紙,對這種關係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