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李商隱的這首《錦瑟》,李誠越讀越有味道,每當讀這首詩的時候,他就會想起以往的點點滴滴,想起往事的時候,有喜有悲,常常不能自巳。可可曾勸他再找一個老婆,李誠滿口答應了,實際上他是無法再去找小娘子的。年紀小的小娘子看他的眼神怪難受的,年紀大的小娘子倒是不嫌他,但沒過幾年也會離他而去,好像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唯一可以接受的就是出家真正當和尚。
陳誠愛好很廣,對佛經曾有相當深的研究,以前閑暇時李誠也會和兒子一起討論佛教對人類社會的影響。李誠的身份很敏感,現在還在世的高僧比他還小幾十歲,他想出家也沒人敢給他遞度。酒肉穿腸過,小娘子心中留,李誠看不破紅塵,他一直都覺得這樣的人太拽了,他怎麼都忘記不了他的幾個女人和朋友,現在唯一能讓自己平靜的就是這些佛經了。
時間好像在李誠身上停住了,一百年過去了,他還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二百年三百年過去了,冰火島上親人的墓碑他都不知翻修過多少次,墓碑上的像片都巳模糊不清,而他還是這樣子。照這樣下去,隻要他願意,再活上一萬年也不成問題。
李誠生活無憂,身體健壯,唯一憂心的是精神可能哪天會出問題。黃恩東說再想活上五百年,真正活到這年紀,那種寂寞可能會讓人發瘋。對他的這種狀況,寄予希望的科學還是不能給他解釋,心理醫生的開導還沒有小女娃衝他笑笑管用,他隻好在佛經和石室中尋求答案。
據佛教經典的描述,娑婆世界(科學家稱為銀河係)由一千個大世界組成,每個大世界由一千個中世界組成,每個中世界又由一千個小世界(相當於一個太陽係)組成,這就是三千大千世界,總計有10億個小世界。每個小世界都有四大部州,每個部州都有人類,而且我們的這個小世界裏包括地球在內的四大部州都有人類生存,其中北俱盧州人壽命達到幾乎恒定的1000歲。
地球被稱為南贍部州(或閻浮提),與之對應的還有三大部州——北俱盧州、東勝神州、西牛賀州,分別分布在須彌山的南北東西四個方向。人類壽命從平均8萬4千歲一路衰減到10歲,然後再遞增至8萬4千歲。
在佛教宇宙觀裏,不僅銀河係裏到處充滿著人類,而且宇宙生命的形式也不止人類和動物。比人高級的是天神,在人與動物之間的是阿修羅,比動物低級是餓鬼和地獄,這就是佛教通常所說的六道生命。
在佛教看來,生命是由靈魂及其載體(肉身)構成,六道生命因其載體不同而迥異。天神、阿修羅、餓鬼的肉身與人類大大不同,如果說人與動物的肉身物質是陽性的話,那麼天、阿修羅、餓鬼的肉身物質即為陰性。隻有動物才與人類肉身性質相同,從而朝夕相伴互相關注。
佛經中記載的東西在李誠看來很玄妙,仔細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他在石室中經曆的一切好像在佛經中找到了答案。在石室中消失的時候,他曾“造訪”過很多地方。那石室就像一個多麵鏡,進入後可以到宇宙的每個角落,還能進入不同的時空,能感受到各種生命和能量的存在,還能在同一時空的不同時代任意停留。
這是一種神奇的體驗,他隻消失了一天,在這些時空中切停留了相當長的時間。在其它時空停留時恐懼超過了好奇心,有過一次後就不想再去觸碰。李誠曾好奇地在地球所處的時空隨意旅行,他看到自己小時候的模樣,看到自己在冰火島上打獵的情景,看到蘇紫煙幾女和他在島上艱苦求生的情景。這些景像隻能遠觀就像看電影一樣。
五女在世時,李誠一心想著辦法延長她們的生命,希望她們能夠陪他久些,但是事與願違。她們去世後李誠止不住思念,對這石室充滿了期望,一心想著有沒有可能讓他和老婆和老友重新在一起,他不是科學家,到現在為止也沒能研究出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