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思遠正坐在房內思索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他的娘親平時雖是愛玩鬧了些,隻是這次玩的有點過了。
娘親寄回的家信說他與相府三小姐幼時定親,且將於今年迎娶她過門。這件事情對淳於思遠來說莫過於晴天霹靂,他向來有主見,怎容得他人操控命運,奈何母親的意思他不能忤逆。
正心煩時,又是一陣敲門聲,“少爺”淳於思遠猛的拉開門,站在門口的莫言明顯一嚇。突然,他抓起莫言的手,飯菜隨之掉落,“你倒是堅持,說,有什麼企圖?”
“我沒有什麼企圖,少爺不吃飯會對身體不好的。”莫言順勢想將手抽回,淳於思遠抓的更緊了些,莫言隻覺得五指都快裂開了,小臉因為疼痛而發白。
淳於思遠放輕了些力道,緩緩地靠近她的耳邊,“這麼說來,你喜歡我的是吧,不然對本少爺的事情怎會如此上心?”濕熱的氣體充斥著她的頸脖,她慘白的小臉上瞬間飄起了兩朵粉紅的浮雲。
淳於思遠覺得有趣極了,他摁住莫言的後腦勺,迫使她與自己的距離更近。莫言眼睛睜的大大的,他沒給她反映的時間,看著她誘人的紅唇狂吻了下去。
莫言此刻腦袋空空,隻覺得天和地都旋轉了起來,她的世界顛倒了。感覺到她的青澀,他放開了她,“以後不用去廚房了,來當我的丫頭吧。”
莫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隻覺得步子很重很重,回到房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淩亂,她突然想笑,他吻了她,她不該介懷的,她心裏知道的他會是自己的夫君的。可是她怎麼感覺還是那麼苦澀。
她到很晚方休息下,困惑她的事情太多了。睡的太晚,一向早起的她竟睡過了頭。直到梅香大聲敲打她的門,“少爺叫你趕緊去給他更衣呢,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覺,也不看看自個是個什麼身份。”說完甩袖而去。
莫言來到淳於思遠的房間,門半掩著,推門而入,忽然她退了幾步,反倒又把門關上了。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臉更是紅的勝過牡丹,裏麵的淳於思遠竟隻著褻褲。
“還不趕緊過來伺候,忘了自己是誰了嗎?”總是有人喜歡提醒她不要忘記身份,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淳於府的婢女,相府的三小姐,抑或是老夫人執意留下的客人?
她顫顫的進去了,顫顫的幫他更衣,奈何莫言從未替任何人更過衣,勉強套好第二件,裏麵的一件居然散開來了,如此反反複複。淳於思遠臉上閃現一抹得逞的笑。
莫言感覺憋屈,這衣服今天和她還較上勁了,她還是有她的脾氣的,她怎會輕易輸給衣服的,小手不停的在淳於身上搗鼓,淳於被抓的實在受不了了,拉起她搗亂的手,言道:“如此這般,你是在誘惑我嗎?”說完拿起她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很享受。
莫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她退後幾步,說道:“對不起,少爺,我不會更衣。”
“嗬,想不到我們府內竟有你這樣不稱職的丫頭,下去吧,去叫梅香過來。”事過,淳於便沒喚莫言來伺候更衣過,隻是每次梅香替他更衣的時候他總會想起莫言當時手忙腳亂的樣子,他便想開懷一笑,梅香不知少爺是怎麼了,近來嘴角總是掛著笑。
因為不用去服侍淳於思遠,莫言這幾日過的倒也清閑,她不同於別的女子,她不愛施脂粉,不善琴棋,亦不會歌舞,唯獨喜歡那片湘妃竹。
她愛這個地方,和她屋子旁邊的湘妃竹是有莫大的關係的,她太愛那片竹林了。所以,閑暇之時,她便以竹為伴,自娛自樂。竹亦是她的知己,她的心事隻說與竹聽。
這日,她站在竹邊,訴說著心中因著與淳於思遠相逢的那份的悸動,一絲紅暈悄悄漫過她的臉頰,她一轉頭,看見了淳於思遠立於她的身後,便不覺羞紅了臉,也不知他是幾時來的。淳於思遠手中的畫扇微動,轉而直視莫言的雙眸,“你對我倒是情深,隻是,我對像你這樣動不動就對竹子說話的傻子是提不起半分興趣的。”莫言的胸口似被重物壓住,無法喘息,更不知如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