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少軒伸腳,在桌子下麵踢了染燈一腳,用眼神示意他表示表示。
原本染燈可以不理她的,可是想起那天在人潮中,她說的那句話。
那就好,要是染燈有個山高水低的話,我肯定愧疚死了……
想到這裏,不自覺地朝風澗點頭,道:“風大當家,好。”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得嚇人,卻讓初少軒看到了他的轉變。
以前的染燈……
可不是她一句話,就可以喊得動的呢。
初少軒尷尬地笑笑,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尷尬地開口,對風澗說:“大叔啊,你別生氣,我哥和染燈兩個人沒有什麼的,就是性子冷了點,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風澗也沒覺得什麼,也笑著搖搖頭。
初少軒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一正,嚴肅地看著風澗:“大叔,我聽阿逸說,寨子裏有人受傷了?”
“阿逸說的?這孩子!”談起風逸,風澗臉上多了一絲慈祥的情感:“這都是陳年舊患了,傷都傷了這麼多年了,也什麼的!”
初少軒眼色一斂,風澗剛剛說是陳年舊患,那意思就是說已經傷了很多年了。
可是……風逸說是上次打劫時被人打傷的。這,到底這麼回事?
“大叔,你對我還需要如此生分嗎?”
風澗笑容一僵,許久後,風澗輕輕吐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般:“自然不是,雖然是第一次見你,可是你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感覺和你認識了好久一樣。”
“那大叔告訴我,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就實話實說吧,這傷是很多年前傷的,當年大叔心高氣傲,自以為自己有了一身好本領,便目中無人,到處與人比武,最後一次比武,大叔輸的一敗塗地,不僅受了重傷,更被人把內力封鎖了!哎,這說到底還是大叔自己活該啊!”
“即便如此,大叔也可以找人醫治啊!”
“找人醫治?不了,這算是對我自己的懲罰吧。”
“大叔怎麼可以這樣?人誰無過?最重要的是知錯能改。更何況大叔這麼多年了,受的苦也夠了!”
“這麼多年了,我也都習慣了,反正大叔都一隻腳跨進了棺材了,治不治都無所謂了!”
“胡說,大叔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別說那麼多了,大叔,讓我看看你的傷吧!”
風澗詫異道:“你會醫術?”
“醫術?”初少軒尷尬地撓撓頭,笑笑道,“不太會,不過我的毒術可是很厲害呢!反正都是術嘛,差不多的啦!”
聞言,風澗感覺有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
風澗推搪道:“少軒啊,大叔知道你的好意,隻不過,大叔還想活多幾年啊!”
笑話,連醫術和毒術都可以混為一談的人,風澗能安心地把他的命交給別人嗎?
初少軒皺皺眉,顯然對風澗的話很在意。
真是的,大叔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啊?
“大叔,放心啦,我不會讓你死的!”
初少軒以為自己的這句話會使得風澗安心一點,沒想到起了反作用,害得風澗更加地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