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今日的反應和趙熙的預想出入太大,那一日在自己身後瘋狂的追趕了一條街,今兒的反應怎麼這般的冷淡?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但是趙熙絞盡腦汁也不會想通的!
三人很快來到刑部,刑部大堂外麵有王家的婦人的哀嚎聲,一邊哭,一邊訴,熱鬧得很。曾福和一眾仵作在大堂邊的屋子裏正圍著一具屍體,糾結著眉頭,棘手!太棘手!
仵作曾福暗沉著臉,死死地盯著屍體,石灰水都潑過了,怎麼就查不出來傷呢?
正思索間就見一身紫色的官袍,年輕俊美的顧大人、寧王爺和文侍郎從外麵依次走進來。
“參見寧王、參見顧大人、參見文大人!”屋裏的仵作紛紛給進來的三人行禮。
“曾福大哥也在!”嚴玲婉抬眼向曾福微微一笑,輕鬆的回。
“屬下在!”
顧宛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十分年輕,是大楚朝第一個不及十六歲的尚書令,是大楚朝第一個不及十六歲,就統領六部的二品官員。
對於顧宛的年輕,其他的仵作和刑部衙役心裏其實有準備的,可是今兒猛地一見,還是有些震動,太年輕了!
“去找一把新的大紅色的油布傘來!”文熹銘吩咐道。
“是!”一個衙役立刻轉身去找。
嚴玲婉圍著屍體轉,緊緊地抿著紅唇,一個字都沒有,她看了一會兒,伸出右手,還是沒有說話。曾福立刻上前遞了一雙布手套上前,“謝謝曾福大哥!”嚴玲婉接過布手套,頭都沒有抬一下的道。
圍在屋子裏的其他仵作和衙役紛紛相互對視,這顧大人真的如傳言一般,絲毫沒有拿大官的架子!
嚴玲婉套上布手套,牽開蓋在屍體身上的布,雙手撐著女子的屍體。女子身除了脖子處有明顯的勒痕,其餘的地方用肉眼看不出來任何傷痕。
“把屍體抬到太陽下!再打一盆清水來!”
嗯?抬到太陽下?
“是!”上來兩個衙役,抬起擔架,另外兩個衙役抬著竹台子,手腳麻利的把女子的屍身抬了出去。而一個仵作則轉身去端清水去了。
嚴玲婉和陳子墨跟著出了屋子,有寧王在,文熹銘明顯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跟在兩人身後。
一個衙役匆匆忙忙的拿著一把新的紅色的油布傘跑了進來,“大人!”
“把傘撐起,對著屍體,清水端來了嗎?”嚴玲婉問。
“來了,大人!”那個仵作端了一個大盆的清水來。
“潑上去!”
“是!”
仵作把一盆的清水給淋了上去,嚴玲婉用手去刨了刨拿著紅傘的衙役。
“看?”
“看!”
“看!”
“快看!”
在紅色的油紙傘下,女子屍身上的傷跡一塊一塊的呈現了出來!文熹銘等人全部圍了上前,仔細的觀看。
看清楚身上的傷跡後,文熹銘大怒:“去把張家人全部抓來!”
“是!”一群衙役轉身奔了出去,衙役們去抓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