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染周身那些魂器,也都全部顫抖著凍成冰塊。
“好冷!”守護在帳篷外的那些護衛,突然不明所以的打了一個寒戰。
帳篷內,漠染突然一臉的悵然若失,自顧的說道:“知道嗎?小時候,我特別喜歡花,花落地生根,它的根就是它的家,陪襯它的綠葉,象征著父母,每一朵花都在屬於自己的土地上生長,終會盛開出最為璀璨美麗的花朵!”
“就像是,那些被大人精心嗬護,疼愛與寵愛極具一身的孩子…”
說到這裏,漠染的眼睛閃爍著童真與渴望,仿似,他的目光已經追尋時光,又回到了童年時代…
可是!
他的目光卻是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仿似…是在回憶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暗淡的目光瞥向麵前飄舞的雪花,他的眼睛裏,都是充滿了怨惡!
“這些該死的雪花,它們隻是借助花的名字,根本就不能稱之為花!當然,它也不配擁有花的名字!”
“因為…它沒有花的嬌豔,沒有花的芬芳,沒有根,也沒有葉,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孤兒,被上蒼所遺棄,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自生自滅!”
漠染將頭轉向天恩:“就像我一樣!”
一步步逼近了過去,漠染的嘴角扯痛了一抹笑,他繼續說道:“直到後來…我才是發現,原來,我心中厭惡的其實並不是雪花,而是我自己…”
“沒錯!我就是冰雪,冰雪就是我,我八歲靈魂朔器,十歲開一魄之力,十三歲開二魄之力,契約冰雪之靈…”
“想想很可笑,真的很可笑,據那個家夥說,一般修士契靈都是萬分艱難,而我,卻隻花費了一天時間,這也說明,我對冰雪的了解勝過一切…”
“你…不要過來…”
見漠染靠近過來,天恩有些慌神了,盡管他是皇子,但一輩子的錦衣玉食,也是另他對死亡充滿了恐懼。
漠染走到天恩麵前,抬起手臂,將魂劍抵在天恩的脖子上,聲音冰冷的道:“放心,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可就在這時,天恩眼中突然劃過一抹冷芒,眉心那道“皇”字契靈印,突然噴射出一道火焰來。
漠染卻是早有防備,微微一側身變是躲過,順手一劍劃破了天恩的喉嚨。
“噗!”鮮血噴灑了出來,天恩痛苦地捂住脖子,腦袋一歪,便是咽了氣。
漠染收回魂劍,冷漠地瞥了一眼天恩的屍體,然後從一名護衛身上取下麵具扣在了臉上,就這般走了出去。
“殿下有令,所有人,支援前線!”漠染踏出帳篷,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是!”護衛們應諾一聲,便是朝向營門那裏飛奔而去。
待護衛們離去,漠染身體一晃,一股魂力抽空的疲憊感由始而發,顯然是有些虛脫了,旋即他咬了咬牙,費力的順著來路飛奔了出去,路上遇見的巡邏兵,見漠染這身打扮,也不敢阻攔,任憑他離去。
漠染進入一座營帳中,將來時那套行裝換上,便是偷偷潛出了軍營,當他來到樹林邊緣時,目光卻是駭然瞥向空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
烈焰四大殺手已經趕到了這裏…
“這裏是天火,獵命二人落腳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裏等著!”血瞳觀察了一下地形,說道,此刻,他的麵前正是天火二人踏過的那片蒿草叢。
“你怎麼能確定這裏是他們落腳的地方?就算是,那又怎麼能保證他們一定會回來?”傀儡冷笑道。
血瞳伸手指向一處偏僻的密林,道:“那裏,拴著兩匹馬,足以證明天火二人來過這裏,並且,就算天火完成任務,也一定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因此,他們需要馬來趕路!”
傀儡目光順著血瞳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就在隱秘的林裏,隱約有馬走動,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他正要說話,卻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麵色頓然一驚!
“天空怎麼會突然陰暗下來?”
伴隨血瞳的聲音,死神,藍弑,傀儡同時朝向軍營方向的天空望去,隨之全都色變!
“不是天空暗了,是因為那火光太過刺眼!”死神聲音顫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