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司徒玉豔提議去院子裏賞月,說來也巧,這上官娉婷的聲稱正巧是十六,自然是賞月的最佳時期了。
隻是,在安曉琪看來,沒事盯著個月亮看也真夠無聊的,這不,她抬頭仰麵成四十五度角一臉明媚憂傷地看著那個大月亮,看了會兒覺得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還是個月亮,也沒什麼嫦娥在裏麵跳舞,她還是覺得低頭放空發呆比較好。
“咦?十三妹妹,你這低頭冥想的模樣,莫不成是想作詩一首讓為四姐姐的生辰助興嗎?”
作詩?
安曉琪抬頭看了眼司徒玉豔,後者笑得很慎人一點和諧感都沒有。
她差點忘了,這古人有個很奇怪的習慣,就是看見什麼都喜歡作詩,不論做得好不好都要賣弄一下,這就是常說的附庸風雅了吧。
“十三妹妹想作詩嗎?那就說來聽聽吧,聽聞十三妹妹出身書香世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作出來的詩也一定不同凡響吧。”
安曉琪見司徒玉豔和上官娉婷都這麼說了,明顯是已經不給她台階下了,看來隻有隨便說個敷衍過去了。
“那麼妹妹就獻醜了……”安曉琪輕咳了兩聲,腦子迅速地翻了翻,立馬就找到一句適合的,“前月月明夜,美人同遠光。清塵一以間,今夕坐相忘。風落芙蓉露,疑餘繡被香。”
念完之後安曉琪看著在座的四個人,每個人的神情都不同,司徒玉豔和上官娉婷的是吃驚,歐陽洛凝的是佩服,至於北堂誠文的……他完全就沒什麼表情,再加上天這麼黑配上這點月光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更是顯得冰冷冰冷。
“哎喲,妹妹果然是名不虛傳,書香門第出聲的果然不同。”
安曉琪看著司徒玉豔笑了笑,心想這話那司徒玉豔一定是咬著牙從喉嚨口擠出來的。想到這裏安曉琪笑得更歡了,還一口一個“姐姐過獎了”地說著,同時還不忘在心裏感謝下原作者鮑防同誌,要不是他作了這麼一首詩讓她能蒙混過關,指不定現在已經在被在座這幾個嘲笑翻了呢。
隨後司徒玉豔、上官娉婷和歐陽洛凝也一人作詩一首,不過她們說的意思安曉琪基本都沒聽懂,她隻顧著低頭假冥想真打瞌睡。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今日就到這吧,你們都回去歇息吧。”
北堂誠文一開口安曉琪頓時來了勁兒,第一個站起身準備走人,但回頭一看卻發現除了她和北堂誠文外其他人都還坐著。
“王爺……”司徒玉豔嬌嗔著走到北堂誠文身旁順勢挽住他的胳膊緊挨著說,“今日是四姐姐的生辰,您應當多陪陪四姐姐才是呢。”
安曉琪一聽就明白了司徒玉豔說話的意思,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自然知道其中的含義,不過呢,這種事與她無關,她現在隻想回房睡覺,吃飽了自然是好好地睡個覺最舒服。
上官娉婷滿眼期盼地看向北堂誠文,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可憐,若是常人看見如此神情恐怕心早就化成水了,可是……
“本王還有奏折要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說罷,北堂誠文擺脫司徒玉豔的糾纏後大步流星地走開了,夜鷹也跟著一同離開。
上官娉婷低下頭一臉的幽怨,歐陽洛凝是不問世事的人想安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至於司徒玉豔則是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站在一旁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