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就是你。”
突然感覺很冷,陰陰地風直鑽我的體內。
“去死!!!”
啊啦突然手裏拿著破碎了的酒瓶衝過來,小朝一回身。那隻有一半的酒瓶,就插進了小朝的肚子裏。頓時,鮮血四濺。
啊啦傻了。我木了。小朝卻瘋了一般。
“哈哈!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扶平你的傷痛了麼?哈哈……”
小朝的笑聲久久在空中回蕩。呼嘯的搶救車也沒能覆蓋,那冷到骨子裏的笑聲。
啊啦闖禍了,公安局。毛裏晃來晃去的抽著煙。薛太站在窗戶邊。豆子,茫然一片。郭楚峰,不知是後悔還是憤怒,麵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淚流滿麵的自責著,竟沒有一個人說我沒錯。
因為,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叫啊啦去酒吧,不該讓她看到小朝,更不該木然的像個旁觀者一樣的看著悲劇的發生。
“小妖,別傷心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忘了吧。”
抬起頭,薛太有些失望的看著我。我突然更想哭。
“對不起。”
“小妖。別這樣。”
當我抱著薛太痛苦時。薛太隻是冷漠的把我推開。
突然失去了,愛的方向。
薛太,他,真的,不愛,我了。麼?
我在心裏苦笑,笑這個世界的可悲。悲傷現在已逆成河流。在我心裏滂湃著。
我逃了,一個人奔跑在車輛過往的大街上。竟然沒有一個追逐我的背影。
我不該奢望的,不該奢望有人會原諒我。
幾天後,小朝住在醫院。啊啦,卻被判了刑。去烏魯木齊服刑的那天,我沒有勇氣去送她。隻是躲在遠處,看著他們揮淚告別。
“薛太,幫我告訴小妖。我不恨她。真的,因為,她心太好。麵對那樣的場麵,她已經嚇傻了。回去告訴她,別害怕。事情已經過去了。……”
躲在遠處的我,捂著嘴巴哭很大聲。
“毛裏。謝謝你,謝謝你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也謝謝你,把我當朋友。”
“不說這個。”
毛裏扭過頭,我知道他哭了。
“豆子,對不起。對不起傷了你愛的小朝。對不起。”
“郭楚峰。也對不起,對不起。”
“啊啦。”
冰楚峰突然抱住啊啦,啊啦掙脫著上了警車。
“我——會——等——你——的!!!”
冰楚峰追著警車喊著,他回頭了,他終於重新愛上了啊啦。
這個結局,誰也說不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好在小朝覺醒了,好在郭楚峰回頭了。
不好的,就是她們各自付出的代價太大。
“薛太,這幾天見到小妖了嗎?”
毛裏問薛太,薛太搖頭。我悄悄地,跑了。
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點。
他們回到原點,我也是,回到那個隻有我自己的從前。
薛太因為啊啦和小朝的事情,去國外推遲了幾天後。到底還是走了,走的那天。我躲在候車廳的角落裏。看著薛太與毛裏他們一一相擁。
“薛太,不給小妖說嗎?你也別怪她了。她也不想傷害她的朋友。我們都原諒她了,你為什麼不可以?”
“薛太,我姐姐她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想,你還是打個電話吧。姐姐,她心情這幾天不好。啊啦和小朝的事情都過去了。”
我看著薛太遲疑著掏出手機。我拿出在震動的手機。上麵顯示‘薛太。’
“小妖,我要走了。你在哪?我想見你最後一麵。在哪?”
“我——在酒吧。”
‘嘟……’
幣了電話。我無聲的哭了。
看著薛太失望的拉著皮箱上了飛機,然後飛機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