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在挑釁我麼？”灰發老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人生吞活剝了。
“當年的其他三個人去哪兒了呢？”陳塘並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他在證實他的一個猜想，而眼前這人口中的話明顯就是最重要的線索。
老人陷入一陣思索，他們，他們到底去哪兒了呢。
“他們能去哪兒，自然是去死了。”
老人回答的聲音漸漸細了起來，沒有最初的和善慈祥，也沒有發現他身份時的咄咄逼人，仿佛在陳述一個極為簡單的事實一般。
“冒昧問一句，您是四個人中修為最高的麼？”
“不是，既然是青秋黎夜，自然是青天宇青大哥修為最高，與當年的陳道明也隻是相差仿佛而已。”
“那您是年紀最小的麼？”
“不是，如果單以出生而不計入門時限的話，黎雨桐黎師姐才是我們四個最小的。”
“那為何是您活到了最後？”
陳塘雖說平日不愛修行，卻對族裏的典籍甚是精通，裏麵有提到人類修者就算是修到了聖靈境界，也就是陣道師眼中的與天，那也隻有五百年的壽元，而族裏的典籍也有提到這些叛徒幾乎是他們剛遷入這裏沒多久就被流放了。那也就是說他們應該被流放了有上千年的時間了。沒有長生不老藥，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位灰發老人是怎樣度過漫長的歲月，而他的師兄妹們卻一個個離他而去的。
“是啊，我們每一個都修到了與天境界，都說與天可與天鬥，其樂無窮。卻還是逃不了命運的折磨，他們相繼都在七百多年前離世了。”夜無憂心中一陣唏噓。
“所以你看出來了，是我拿了長生不老藥是吧。畢竟我在四人之中修為不算最高，年紀也不算最小。”
略顯低調的聲音卻掩蓋不住老人的心虛，他開始有些覺得和麵前這個少年說這這麼多有點擾亂他的心情，雖然早在那三個人走了之後他的心情就如死水一般。
但畢竟是自己對不起他們，或許他們也早就看出來了吧。他在心裏暗自歎了一聲。
“所以說您口中的惡人，前任族長陳道明並沒有做錯什麼。而您口中青秋黎夜的青大哥為了保護您即使有錯也勢必會挺您到底，導致在和族長的戰鬥中失敗，從而被流放到天棄森林這個地方來。是吧？”
“對。”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設什麼好要辯駁的。畢竟當事人已化作塵土。
“但這也並不會成為您放我走的理由，是吧？”
“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陳與義倒是撿到了一塊絕世奇才。很難想象你就憑僅僅一麵再加上我的幾句話，就破解了當年族裏最大的一宗懸案。的確，不可估量。”
“不是的。”
“嗯哼？”
“我相信您當年一定用了及其高明的技巧，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盜走這件東西，當年聖閣諸多長老合力都沒能找出的答案，不可能我一個窮小子誤打誤撞就給破解了。”陳塘微微搖頭，至少他自己不會這麼認為。
“所以呢？”夜無憂也知道，當年自己憑借秘法盜取聖閣禁藥這一事，除非自己肯主動說出，否則絕對不會有人能找到線索。
“所以還是證明了流雲長老的一句話。”
“什麼話？”
“時間是把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