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仙一片噤聲,目光閃閃發亮。
我順著她們的邏輯,又補充了一句:“好東西是要一起分享的,當然都不能獨占!”
我覺得昨天在教武場的上課的時候,沒有將紫霄激得當眾把我打成花卷,實在是我的失策。
我確定現在圍攻我的都是紫霄黨。喜歡華胥的女仙大多儀態萬方像個典雅的花瓶,一般隻會扮柔弱告黑狀。如果華胥黨被我淋濕了肯定會馬上補妝,仙姿飄逸的飄到華胥的麵前再暈倒,然後說自己好像中毒了。
就在眾女仙們商討著要不要向我妥協的時候,一道清逸的白影竄進脂粉堆裏,隔在了我和女仙們的中間。
然後就是一聲陽光爽朗的問候:“美女們,早安!”
白澤嬉皮笑臉的拱著手和周圍一圈女仙都打了個招呼。
雖然女仙們臉上的粉太厚了,我看不出她們是否臉紅,但是我能聽出她們羞澀而驚恐的尖叫聲,隻見她們立即捂著臉四散開了。
我終於呼吸到了新鮮幹淨的空氣,我喘著氣問白澤:“她們怎麼這麼怕你啊。”
我的問題似乎把白澤給問懵了,他從頭到腳的打量我。
他蘭花指撚了一縷額邊的鬢發,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悠然而道:“恩,這個問題嘛,解釋起來相當的麻煩。你,假設你是個女孩子,然後不小心掉進坑裏摔了一臉泥巴,然後忽然又有一個我這樣的帥哥經過,你會怎樣?”
白澤的發鬢刻意的留著一縷飄逸的長發,他捏著標準的蘭花指,準確無誤的找到那縷長發的方位,並且能將捋發的速度準確無誤的控製住,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那個瞬間,秀發剛剛好離開指尖。看他這風度翩翩的熟練度肯定是對著鏡子經常練習的。
我努力的忍著半天沒忍住,我的拳頭不受我控製的狠狠的揮向了白澤的嘴角。真的,我一看到蘭花指就頭皮發麻,男人的蘭花指我更是無法忍受。
白澤成一道閃亮的弧線,最終掛在樓閣的飛簷上,口吐白沫隨風搖曳。
我頗為抱歉的將他撈了下來,白澤有氣無力的說:“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一……一腳踹飛?”
我心緒一直牽掛著魔族的事情,不太願意和白澤廢話,於是扭頭就走了。
白澤呆坐在地上,用了十幾秒好像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衝過來抱住我的大腿信誓旦旦的說:“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您才是真漢子!我已經被您強大與美麗深深的折服了,請收我做小弟吧,我願意為老大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以後,我就是老大的小碎骨!”
路過的同學將又將我們團團圍住,都以為這是一場示愛。並且嘖嘖稱歎白澤有敢於赴死的勇氣。
我用力踹了兩腳,都沒能把白澤甩開,他還是如同螞蟥一般堅強的抱著我的大腿。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起來吧,我的小碎骨。”
頓時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
白澤收起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派頭,換了一副忠犬的嘴臉,一路小跑緊緊的尾隨著我,看樣子十分的歡脫。
“老大,老大!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如果你滿臉是泥的看到華胥殿下,你會怎麼辦,會不會捂著臉逃走?”
天啊,白澤難道你專門派下來煩死我的嗎,我可以把他打死然後還給你嗎?
我想,既然白澤做了我的小弟,我當然維護他的生命安全,其中一項便是不能輕易的揍他。
於是,我強行收回了我的拳頭,僅僅對他翻了個白眼:“不會。不過,誰讓我掉進坑裏,我會用那個人把坑填平。”
“老大,老大!這個問題的重點不是掉進坑裏,而是……而是你會在那個男子麵前注意維護自己美麗的形象。比如說,你看到華胥殿下之前有沒有心撲通撲通的小鹿亂撞,或者,保持微笑,確保讓殿下一眼就能見到你美麗的瞬間。”
我無奈的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
白澤就這麼一路叨叨絮絮的跟我來到了座位上。
誰知道我剛剛坐下,其他學齋的女仙衝進了我的學堂,再一次團團將我圍住。
這回為首的是一個長頸花瓶一般優雅的女仙。
她趾高氣昂的將我望著:“我乃執掌學宮風紀的司徒卿,英招。靈樞同學,有人舉報你常常夜夜不歸宿。昨晚,我在你的寮房門口候了一夜,想與你好好談一談。沒想到你一夜未歸,你究竟去了哪裏。”
我們鳥類的視力向來很棒,我的視線穿過那群女仙身後,分明看到婉素躲在學堂外麵,嘴角噙著笑,默默的偷聽著我們這個學堂裏發生的一切。
這時,不知道又是哪個混蛋好死不死的爆出了一句:“紫霄也是每天晚上不知所蹤。”
學堂裏瞬間群情激奮。
我長歎一口氣,好精彩啊。
我對白澤說:“小碎骨,趕緊幫我算上一掛,看看我今天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把太雍宮給拆了,然後因為賠不起巨額的修繕費,而被天君收進鎮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