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女媧石收好,黑著一張臉問張瑜:“你折騰也折騰過了,你現在滿意了沒有?滿意了就趕快將度過往生海的方法教給我。”
張瑜玩夠了,這才滿足滿意的雙手結了法印,在空界祭出了一朵流光溢彩的蓮花。
我將蓮花托於掌上,問道:“這是?”
張瑜將我心中想的那三個字說出來了:“步生蓮。”
白澤曾經告訴我,如果沒有佛祖的接引,就隻有了‘步生蓮’才能助我橫渡過往生海。有了步生蓮,在往生海的海麵上行走,自腳下就會生出佛光紅蓮,步步生蓮花。
我問張瑜:“這個‘步生蓮’你是怎麼弄來的?”
張瑜望著眼前一片茫茫無際、碧波滔天的往生海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就有的,我保管了它幾世,唯一清楚的就是,‘它’並不是我的東西,我也隻是代為保管罷了。”
我猛抽一口涼氣,又驚訝也有不信:“你保管了幾世的東西,那該是有多麼的貴重!你怎麼肯輕易給我?”
初升的朝陽映在張瑜英俊的臉上,他此時臉上神情倒像是在默默緬懷的緬懷著什麼故人,此刻他終於看起來頗為有幾分像個正常人了,倒也看不出是個成日睡在棺材裏的怪胎。
他道:“也許,這就是你與它的緣分吧。搞不好我保管了它這麼久的時間,就是為了能在此刻交給你。”
我好奇心使然的又問張瑜:“你之前去梵境找佛祖,不是因為無聊吧?”
張瑜緩緩的點點頭:“恩,是為了找那個人。為了找他我曾經去過妖界,到過梵境,當過魔王,也當過人間的皇帝。可是,在六道輪轉裏我尋尋覓覓了幾十萬年,我始終都沒有找到他。”
我不由的驚歎張瑜的毅力,張瑜的這幾生幾世以來過得是何其的充實與精彩。
忽然,張瑜又轉過頭來望著我,眼睛裏散發著別樣的光芒:“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那個人的氣息,我以為我終於要結束這上天入地去尋覓他的日子了,怎料,後來一直跟在你身邊,我才漸漸的發覺了你根本不可能是他。”
我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初次見張瑜的時候,我可並不是一個人的。那個時候,紫霄那隻醉酒的兔子正趴在我的的頭上,那不成,張瑜要找的‘那個人’其實是紫霄?
我覺得我此時聲音有些顫抖,我強破自己鎮定,假裝不隨意的問張瑜:“你要找的那個人,他是為什麼落入六道輪回的,你可還記得。”
張瑜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苦笑:“怎麼會不記得。啊,也隻有那種差勁的人,才會為一個女人將一魂一魄丟了,他現在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吧。”
心有點隱隱作疼,就像被刀子劃了一道口子。
該還的,始終都是要還的。該來的,永遠的躲不掉。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著自己內心深處波濤洶湧的情感,然後對張瑜說:“我想我知道你要找的那個人是誰了。等我辦完了我的事情,我就將他……還給你。”
張瑜卻很是淡定,絲毫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激動,他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看到張瑜這麼淡定,我卻是驚訝的問他:“你難道沒感到絲毫的驚訝嗎?”
我卻是驚訝的問他:“你難道沒感到絲毫的驚訝嗎?”
張瑜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隻聽見他微笑著對我說:“恩,其實我也早就猜到你和‘那個人’定然是有淵源的了。因為,在你的身上,我總能隱隱地感覺到有一絲他的道業,也許,他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什麼會跟隨著你一起轉世輪回的東西,也許,他到現在依然都在保護著你吧。我說,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人’的女人?”
我黯然的垂下了目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我也不知道。”
忽然,碧波粼粼的往生海漸漸的在我們的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張瑜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情,道:“聖尊,雖然不知道您是不是因為無聊而想去找佛祖喝茶聊天,但是,您要想去往生海就得抓緊時間了,您看,往生海就快消失了呢。”
我笑道:“恩,我這就啟程。正巧,本尊來得正是時候,正趕上了往生海三千年緣起之際。所以,我就不用燒了西天,還順利的拿到了步生蓮,如此看來那些光頭們還不算太倒黴。”
而後,我轉頭對張瑜說:“你在這兒等著本尊,本尊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張瑜聞言,就和大白一起對我揮舞著翅膀向我告別。
我剛轉過身去,就聽見大白問張瑜說:“你說,主人能活著回來嗎?”
張瑜對大白說:“笨鳥!魔尊去了那種地方,就算是活著也不一定能回來的!”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一個趔趄差點掉進了水裏。
掌上托著的流光溢彩的步生蓮拋向了往生海,步生蓮穿過了退魔結界盈盈的落在海麵上,退魔結界就這樣打開了一個缺口,我通過這個打開的缺口,踏進了往生海的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