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望著他,不讓他碰到我。

華胥歎了口氣:“現在情況有些特殊,你我暫時休戰,可好?”

我默默的瞟了一眼數量越來越多的鬼兵,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好。”

華胥說:“鬼兵雖然不會死亡,但是怕光怕火、天火之光最盛。但是天火耗費你太多的法力。你的身體受得了嗎?”

我點點頭:“數量不多的話,應該沒問題。隻是我的七禽五火扇不再身邊,要引出天上火就沒這麼方便了,我要一直結法印,維持天火法陣的。”

“我為你護法。”

沒想到,鬼兵還是出世了。那些地獄來的餓鬼們撲向天族士兵,就算被刀劍砍斷了手腳也依然撲過去一陣狂撕亂咬,周圍一片血肉橫飛,遍地哀嚎。

有華胥為我護法,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些血腥恐怖的畫麵。

雙手結法印,我召喚出了一個比剛剛更加巨大數倍的天火法陣,因為這個天火不是攻擊用的,而是用天火的光芒威懾鬼兵,因為就算是天火,都沒辦法將鬼兵消滅。鬼兵是殺不死的。

熠熠奪目的天火之光照亮了整個夜空。鬼兵們驚恐的又爭先恐後的爬回了地裏…

就在這個時候,倉宸出現了,倉宸緊緊的按著婉素舉刀自裁的手,憤怒的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自殺?”

婉素此時一雙全黑的眸子,神情恍惚,正在瑟瑟發抖的握著一柄小刀,對著自己的胸口想插下去,但是又害怕。

透過晃耀的天火之光,我看見倉宸惡狠狠的望著我:“是不是你?對她用了十六魔天?”

我不敢鬆開手上的法陣手印:“是。要不是看在她有了孩子的份上,我恨不得馬上就將她撕成兩半。隻要這個女人還念及孩子,還有求生的意念,她就得拚死抵製我下的命令。但是,她必須時時刻刻都要用意誌力去阻止自己自殺,至於她什麼時候會崩潰,不堪重負舉刀自裁,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倉宸沒有發怒,嘴角去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笑容:“聖尊,他們都說你光明正直,依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惡魔,殺人不見血。”

我漠然的說:“我不希望被這樣一個女人的血,髒了手。我要讓她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如此一來,就算婉素求生的意願強,能夠一直活下來,那她也沒有多餘的心裏去算計我了。

我的額頭上冒出了汗,天火法陣消耗的法力是在太多。

華胥看在眼裏,他不顧天火的灼燒強行進入天火法陣,為我過度真氣。

倉宸一掌打暈了掙紮著想要自殺的婉素,然後用屍魂印召喚出了更多的鬼兵。

華胥立即下令天族士兵禦敵。

也許是被坑了,華胥有些不大開心,他質問倉宸:“那****給我的,難道不是冥王的魂魄?我可是親自從你的手臂上,將它削下來的。”

倉宸說:“那日,你拿走從我手臂上削走那一塊皮肉,是真的‘屍魂印’,不過,你走了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印記已經深深的鐫刻入了我的骨髓。紫霄冥王的一魂一魄你隻取走了一魂,我早就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將魂和魄分離了。就在昨天,我剛剛才把屍魂印徹底的修複完工了。”

就在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我的飛騎軍才感到此處,比我預期的時間足足晚了三刻。

我看那五萬飛騎黑壓壓的飛過來,心中一片歡呼。

是隻,看得出軍隊剛剛跟天族的士兵交戰過,他們應該是不顧一切的衝到淇水來的。

倉宸應該是收到了婉素的密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沒有帶上妖族的一兵一卒。

但是,倉宸沒料到我會有援兵,眼下的局勢突變,倉宸從剛才對我惡狠狠的相視,立即就變成了親近柔和,他對我說:“聖尊,我現在手握能夠控製鬼兵的屍魂印,而您的飛騎軍也到了,我們何不就在此處,將天君一舉拿下?”

我句話才驚醒了我,我差點忘記了,我和華胥是敵對的。雖然倉宸剛剛起來連我也一起絞殺的念頭,但是,我就是要和他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聯手。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們就相互利用,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毫不留情的舍去,一點都不用顧及什麼道義。跟倉宸和做雖然讓我覺得惡心,不順服。但是,利用他、或是拋棄他的時候操,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