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有些懵了,華胥這是又在同我講道理嗎?他這明明就是在殺戮異族,為什麼他講得這麼有道理,還一副日月昭昭,大義凜然的樣子。在我看來,他的就是想擴充自己疆土,搶奪自己想要的女人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冷笑一聲:“天君,沒想到你無恥起來,都無敵了。”
華胥用空聞聲回了我一句:夫人過獎。
就在這個時候,朱彥小弟終於出場了。
朱彥真身是一條紅色的小蛇,他的法器是紅纓槍。雖然朱彥的小白臉嫩生生的,但是,舞起紅纓槍來,還頗有幾分風姿。
不過,在我的眼裏,也就是個中看不中打的,他的那些招式……未免花哨了些。跟華胥過招的話,那簡直是找死。
朱彥按照兩軍對陣的禮數,先報上名來。
我看朱彥還真的打算一對一單挑,我罵了一句:“你這是想找死嗎?
兩軍戰士都不知道我這是在說誰,卻被我沒有一絲禮貌的語氣震住了。
朱彥咬著唇瓣委屈的望著我。
華胥則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放心,他沒有碰不該碰的東西,我不會殺死他的。”
我重重的閉上眼睛,然後驀地睜開:“我魔族將士聽著!非我族類,其心可誅!天君仗著自己武力欺人,還講什麼一對一公平決鬥,殺戮我同胞!我魔族男兒有血性就一齊殺上去,戰個痛快!”
縱使我已經沒有帥印,我那一段話也足以激起魔軍的鬥誌。
然後,我的同胞們……就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衝啊殺啊的砍人了。
天族對於我們這種行為十分的不理解。明明主帥就在眼前,主帥都沒有發話,就一股腦的衝上來砍人了。
所以,魔族將士們都衝到我前麵去了,天族的將士們還在等候陛下的旨意。
華胥無奈的搖搖頭,也下令迎戰。
如此一來,華胥也顧不得擄走我了。
隻見他一抬手,收龍淵劍,八十一把合成了一把,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喚來了我的坐騎黑豹子,飛在千軍萬馬之上,從陣前退到了陣中。
可是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其他事情了。剛剛和華胥打了一架,感覺到有些動了胎氣,朱彥此刻也趕到了我的身邊,勸我回去休養。
我向朱彥推薦了一位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支牯大將軍之後,做主將,交代他們道:“對方的主帥心智深沉,弱點是後發製人。他最擅長用的是長蛇陣,虛實相濟,攻守兼備,此陣若成就會讓我軍四麵受敵。一旦你們發現天族組成天幹十二支的陣型,你們要立即用铩羽陣,逐段擊破,使他們首尾不能相接。”
支牯大將軍領命之後,就帶上八位軍旗官去指揮戰鬥了。
臨走的時候,我幻出了一隻魔鳶的分身。
我對朱彥說:“從此刻起,我的魔鳶將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如果戰事有什麼變化,就派魔鳶的分身來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解難。”
我退回了主營,卻看到伏燭,獨自一個人坐在營帳裏,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看到我,伏燭略略抬起一雙陰冷的眸子:“聖尊,剛才你與天君對陣交鋒,你對這次天族進犯我魔族,怎麼看?”
我歎了口氣道:“天君這次不會善罷甘休的。上次在淇水,冥界之門打開,我下令魔族將士退散,對鬼兵流竄三界不聞不問,恐怕是把天君徹底的激怒了。今天這一仗,我們肯定會輸得很慘。”
伏燭忽然在嘴邊露出了一個殘忍而冷酷的微笑:“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