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雨璿窩在落地窗邊,身體蜷縮在一起,閉著眼睛享受著腳下柔軟地毯所傳遞來的舒適感覺。
她們所住的樓層是頂層的總統套房,這裏除了有露天遊泳池以外,還可以觀覽整座城市的夜景,燈火霓虹,五彩斑斕,看上去很美很美……
看了看牆壁上的鍾,已經快淩晨了,他還沒有回來?應該不會是談生意吧?因為他這次來羅馬的目的很明確,那座礦山不是已經到手了嗎?而下午打電話給他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們此刻應該在一起吧?
想必今夜他不會回來了,這個認知竟讓雨璿心尖滑過一抹失落。
她坐在這裏做什麼?是在等他嗎?就像是個小媳婦,等著丈夫的寵幸似的悲淒,雨璿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緩緩的起身,走向浴室的腳步不禁地輕快了起來。
他那樣的男人,隻手遮天,做任何事情都是隨心所欲的,娶了她又如何,也許過不了一段時間,他就會自動要求離婚了,她為什麼要讓自己淪陷呢?
讓水盡情的噴灑在自己的身體上,雨璿甩了甩頭,不去想那張熟悉的俊臉,可是腦海裏卻怎麼也甩不去,她發燒的那一晚,他親自喂她吃粥的畫麵,讓她揉搓身體的雙手不禁一顫,任由噴頭的水由臉上直直的急流而下。
半響,她雙手的動作恢複,不要去想他的好,不準想!
也許他那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多想想他的壞,想想他是怎麼麼使計,怎麼耍詐騙她的。
在浴室裏折騰了好一會子,雨璿才穿著睡衣出來,狠狠的撲倒在大床上,伸出手臂扯過薄單蓋在身上,緊緊的蓋住腦袋,也許是太累了的緣故,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睡夢中,她似乎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雨璿驚醒了,心裏很害怕,不會是賊吧?酒店裏也會鬧賊麼?令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體僵著,一動也不敢動。
那一步一步的沉重腳步,就好像踩在雨璿的心上,她下意識的抓著睡衣的衣擺,更加僵硬。
“砰……”一記沉悶的響聲,臥室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然後又關上,麥雨璿睜大眼睛緊張的望向房門口。
熟悉的男性氣息令她鬆了一口氣,即使在黑暗之中,麥雨璿也能夠感覺到屬於霍擎飛身上的獨有氣息,一寸一寸的侵蝕著她的鼻息。
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著的樣子,就像從來不知道他回來了。
她隱約聽見他脫衣服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然後……
還沒晃過神來,霍擎飛已經跳上了大床,掀開薄被,而且大手已經伸過來,開始脫她的睡裙。
“啊……”他的用意太過於明顯,令麥雨璿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她能夠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令她感覺很惡心,此時她已經睜開了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