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花淺有些欲哭無淚的想著,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敲門了。布花淺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下去吃飯了。”是傭人來叫布花淺吃飯的。
布花淺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陰霾一掃而光,現在還有什麼比有飯吃更開心的事情呢?
布花淺謝過傭人,就直接下樓去餐廳。
習翊也在餐廳,這個事實讓布花淺原本因為要吃飯而興奮的心情一落千丈。布花淺不想跟習翊一起吃飯。
原因很簡單,每次布花淺和習翊一起吃飯,習翊都會沉著一張臉,渾身散發的冷冽淡漠的氣息,讓布花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愣是沒辦法好好吃飯,每次都隻能勉強咽下去幾口飯就落荒而逃。
這次果然也不例外。
布花淺硬著頭皮走到餐桌前坐下。低著頭徑自吃著飯,努力忽視掉習翊帶來的壓迫感。可是越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習翊先打破了平靜,直接開口問道:“我的病還要多久能好?”
聽了習翊的話,布花淺把頭埋得更低了,並不打算回答習翊的問題,隻是繼續低頭吃飯,把習翊的話當成耳邊風。
其實不是布花淺不想回答習翊的問題,而是不能回答啊,難不成要告訴他,經過自己這些天的判斷和檢查,他的病十有八九是好不了了,很有可能終身不舉?
如果真的這麼回答他,布花淺怕是再沒辦法活著走出習家了吧。就怪自己多管閑事,惹上了這麼個大麻煩,布花淺懊悔的想著。
這麼想著,布花淺不禁咽了下口水,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習翊,想要看看習翊此刻的表情。
習翊自然是把布花淺偷偷打量自己的小動作看了個仔細,可是見布花淺並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不禁挑眉:“恩?”習翊忍不住又提醒了布花淺一下,語氣卻越發冷冽了。
布花淺埋頭吃飯,感受到這語氣中的冷冽,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見沒辦法逃避這個問題,布花淺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思考著該如何回答習翊這個嚴峻的問題。
最後,布花淺想到的辦法無非就是打哈哈,於是抬頭看著習翊說道:“應該快了吧,恩,對,快了!”布花淺越說聲音越低,頭也越埋越低,恨不得直接鑽到桌子底下了。
而習翊顯然對布花淺的回答很是不滿意,眼神越發深邃起來,冷聲問道:“什麼叫做快了?快是有多快?”
布花淺聽到習翊的話,心裏暗自懊惱著,到底該怎麼回答他啊,又不能實話實說,真的是糾結死了。
正當布花淺被習翊冷冽的視線盯的受不了,打算直接招供的時候,突然,布花淺的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好主意,跑!
隻見布花淺並沒有回答習翊的話,而是徑自放下碗筷,抬頭看著習翊,飛快的說道:“我吃飽了,先上去了。”說完,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一口氣回到了房間的布花淺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胸脯給自己順氣。還好突然想到逃跑這個好主意,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那個恐怖的男人呆在一個空間裏了。
現在正慶幸自己逃過一難的布花淺,沒過一會兒就不那麼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