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可以繼續打(1 / 2)

作為法醫,對人體結構是何等的熟悉,隻一眼,她就判斷出現在這具身體不是她的身體!

那她這是怎麼了?見鬼了?借屍還魂了?她重生了?還是有另外的什麼可能?

可對一個信任科學的人來說,實在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還好,她一向有過人的冷靜和淡定,到底怎麼了,想必眼前這一男一女一定會給一個解釋。

所以,心中雖然詫異,可麵上卻一分也不顯,反而緩緩地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道:“要掐死她,就別讓她抓你的臉,否則,你同樣是要償命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會不懂吧?”

“你……,你……她—她……”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那個女人,因為她所站的方位還是更容易看到床上的一切。

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就像見到鬼一樣,十分的驚恐,想說什麼,又被掐著脖子,導致出口的話語斷斷續續地不是很清楚。

李郎中剛才都說這個小賤人死透了,讓準備後事叻,她怎麼從床上坐起來,還開口說話了?

竇大貴的半邊身子畢竟背對著床的方向,這個賤人的話剛才激怒了他,還要去告發她,那他就先要了她的命。

不過,現在還不是讓她死的時候,並不是不敢掐死這個賤人,子涵死了,自然要芳兒代嫁,要是這個賤人死了,被幾個兒女知道了,對自己也不利,就讓這賤人再多活幾天吧。

正打算收手時,他卻發現這個賤人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的身後,就好像受到什麼大的驚嚇一樣,比他剛才要掐死她時,還驚恐!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個熟悉但有點怪怪的聲音,是子涵在說話?自家女兒的聲音他不會聽不出來。

他心中不由地打了一個顫,甚至覺得身後有了涼意,不由地鬆開了掐在王氏脖子上的五指,緩緩轉過身去。

結果就看到長女子涵冰冷的目光正停留在他的身上,額頭上的傷先前已經讓李郎中給包紮過了,纏在額頭上的白布略微滲出些血跡來,越發顯得她臉色蒼白的厲害!

但這不是重點,自家女兒明明沒事,李郎中這個庸醫,看來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竟然敢隨意唬弄他。

對這個敢尋死的女兒,他的懊惱要多於憐惜,尤其她讓他想到了她的母親,那個賤人,當初不願交出那件東西來,也是這樣一副臭脾氣。

此時,她看著他這個爹,眼中沒有從前熟悉的一絲情緒,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除了淡漠,還是淡漠,那目光就像在看待不認識的人一樣。就連觸柱自盡前,眼中的恨意和絕望都沒有!

這樣的子涵,讓他一下子摸不清她此時的想法。

王氏由於太過震驚,就算竇大貴放開了手,她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仍是直愣愣地看著坐直身子的竇子涵。

竇子涵到了此時,還是搞不清狀況,這兩個明顯不是什麼好貨的人跟她是什麼關係?他們的目光中有震驚,甚至帶點驚恐,唯獨沒有其他可以稱之為溫暖的感覺在裏麵。

也是,回想起先前這兩人的爭吵,這樣一對貨色,能指望他們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意的美好品質?

不過,阻止那男人掐死那婦人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就讓她閉口,靜觀其變吧!

“老爺,這下好了,子涵醒了,那芳兒就不用嫁給徐知府了!”那婦人的神色已經從最初的驚愕變成了喜笑顏開,並伸手去拉那男人的手,好像忘記了剛才是誰掐著她的脖子,差點要了她的命的。

子涵?竇子涵在腦中轉了一下這兩個字眼,是說的現在的她嗎?還是和以前的她時同一個名字?隻是眼前的這兩個疑似她家人的人,卻沒有前世父母給她的任何感覺。也罷,如果麵前的事情不是在做夢,這一世,沒有她在乎的人,她就不會再承受因為親人帶來的傷害。

不過,對麵前這個俗豔的婦人,她心中的厭惡更上了一個層次,竟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無恥到這種地步。

舍不得她的那個女兒,好像叫什麼芳兒的吧,嫁給那個姓徐的知府做小妾,不是她的女兒,死活都不在乎。